雪,下了一整夜的雪。
滿地的銀裝素裹,白雪皚皚,如同給大地披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被。
城外的樹林裏,落葉已然脫卻、葉落歸根。
幾支殘缺的樹枝斜掛在枝頭,卻道是一副萎靡頹的景象。
樹根埋在了厚厚的白雪裏,放眼看去,滿山的素裹銀裝。
樹林裏的雪地上殘留著一深一淺的腳印,腳印紛雜,看上去是很多人留下的,還有滑板滑過的痕跡。深的腳印可能是小鬼子行軍經過這裏留下的,而稍淺的腳印比較小,看上去應該是小鬼子一路帶著的軍犬留下的。
寂靜的樹林裏沒有一絲聲音,就連耳畔也沒有風吹的聲音,但雪天之間的嚴寒還是讓餘亮打了一個哆嗦
餘亮腳下踩著一個滑雪所用的滑板,在地上快速的滑動著,後麵留下的痕跡也是他所留下的。
當天空的第一個斜陽照射在庭院的時候,餘亮就偷偷的跑了出來,這件事情很難解決,如果說他們明著去的話,那就會打草驚蛇,而且可能造成國共兩黨的合作破滅,但是如果不去的話劉琛那狗日漢奸的陰謀就會得逞。
昨晚,趙奎也不知道是哪裏得到的消息,可能是上麵的政委也可能是其他渠道,他說劉琛跟米蘭結婚,其實是想在八路軍的內部安排一個眼線,這樣既可以便利於國民黨的利用,可以知道共軍這些日子的動向,還有就是日軍那邊也會得到,他可以享受著榮華與富貴,高枕無憂。
但他好像也很怕任務失敗,據趙奎的原話說,這家夥好像好準備在必要的時候在酒碗裏下毒,以防不測。
如何讓國民黨反動派無話可說的情況解決了劉琛,還要救出米蘭,這確實是一件難題,本來和趙奎商量著是準備今天就去營救李新,讓李新在監獄熬一會兒,那時候等到李新出來後,快速的去659所進行燒毀,這樣的速度要快,那豬頭武藤,估計都不會想到他們會在當天偷到圖紙就會去攻擊監獄。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放。
而最危險的時刻,同樣也是最安全的時刻。
但是餘亮等不了,如果他們回來晚了,或者沒有救出李新,那麼這任務就相當於失敗,這是一步險招,於是他一大早就偷偷的跑了出來!
“砰砰砰!”
幾聲槍響劃過樹林,幾發子彈透過枯樹耳朵枝椏中穿了過來。
“媽的”
敏悅的耳力,餘亮捕捉到子彈出膛的聲音,當下停下滑板往雪地裏用力一撲。
幾發子彈自他的後背擦過。
雪地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坑,餘亮的頭發全部被沾上了潔白的雪花。
待耳邊槍聲過後許久,餘亮這才從雪地裏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衣服,以及吐了吐口中殘留的白雪。
幾棵枯樹那邊正有一個打扮的嚴實、看上去像極了獵人裝扮的男子手上提著一把土槍正在往這裏衝過來。
“尼瑪,這是把自己當成獵物了?但是這尼瑪大冬天有啥獵物,而且還是雪天”
看見這個裝扮,餘亮的腦袋中第一時間就冒出了這個想法。
男人的麵龐上略顯滄桑,似乎是經過很長時間的洗禮,剛毅的臉龐掠過一絲殺機。
他的腦袋上紮著一條棉毛巾,身材十分的瘦削,皮膚顯得黝黑,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就一米五的個子,黑色的布條係在腰間,他的腰間還別著一個長條形的皮殼,劍柄顯露在外麵。
“喂,我說大哥你打獵啥的,我管不了你,還有現在這雪天之間能有什麼獵物出現,你準備打條野狼呢?就算如此,你也應該看準了再打好不,你看我像獵物嗎?”
餘亮看著眼前的男人,滿肚子的不爽,丫的你打獵啥的,也不能把我當成獵物吧。一肚子苦水,現在是不倒不爽,終於看見這男人走過了,他二話不說,直接對著男人開炮了。
雙瞳如刀,眸子之中燃氣熊熊的烈焰,一股淩冽的殺氣從男人的眸子中折射出來,好似這樣的殺氣都能夠將這片樹林之中的樹木給折斷了。
餘亮陡然被這如同猛虎野獸的般的眸光不禁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有如此的眸光!
他退了一步之後站定,全身心的進入戒備之中,身體上的每一寸的肌肉都如同獵豹一般迅速的繃緊,在這個時候他知道來人可能不是這麼的簡單了,如果他再不做戒備,那可能今天就要橫屍當場了,他雖然仗著自己的實力,或者說是現在地球上唯一一個修真者,可以麵對危險的情況有恃無恐。
但是需要知道,修真者並不代表著就是金剛不壞神功,也不是身上帶著軟蝟甲之類的操蛋玩意兒,他也是肉身,這子彈要是打在身上他當然也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