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猛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若說這誰死了都正常,就屬她男人死了那就不正常了。
抱著孩子的婦人叫丁巧雲,是村子裏麵有名的“威女”,什麼叫“威女”呢?
就是打得了擂台,上得了舞台,能掐架,能拚酒,能罵街。
當然了這時的舞台就是那種每逢佳節在村子口舞秧歌。
丁巧雲的男人賀春華,是村子裏有名的屠夫,在村子裏麵也算是個有錢兒的主兒,前幾年去縣城賣了幾年豬肉發家了,於是將草房給翻了,改建成三假梁了。村子裏麵的女人對丁巧雲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都說她嫁了一個好男人!
賀春華他也不檢點,這不是這幾年發家了嘛,於是乎總是喜歡尋到寡婦門前。而且這人特別的摳,你要是哪天看見他借錢給一個男的,那隻會有兩種情況,第一他是個基佬,第二改明兒太陽從桌底下出來,但是若是看見水淋淋的姑娘,他的眼珠子瞪的比誰都大,然後要是遇到借錢的,他二話不說立刻翻出家裏的積蓄,到了夜深人靜之時,就開始出去收點利息了。
他看上去生龍活虎的,不管在哪方麵都是的,而且特別耐打,耐罵,就這樣的人能夠無緣無故的死了,那簡直奇了怪了。
耐打也是因為他被丁巧雲打多了,丁巧雲對於他的事兒都明白,這鞋底板子估計都打爛了好幾個了。
賀春華今天一大早跑到山林裏麵準備砍樹,他準備用來搭建一個豬圈。
當他到了樹林裏麵的時候發現一顆大樹倒在地上,他也就堵了一個懶,找來了幾個人橫抱著那顆大樹就走了。
本來這都沒什麼事兒的,這搭建豬圈也到了一半上,他說他要去茅坑。
茅廁的空間特別的窄小,而且本來就是陰天,裏麵有些昏暗。
寂靜環境,使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本能的哼起了不著調的山歌,當他 上完茅廁衝廁所的時候他發現茅坑有一雙手,那雙手還在茅坑裏麵“撲通撲通”的動著。
他嚇的兩腿發軟,當即眼前一花,直接癱軟在地上,一命嗚呼。
陰風撕扯,烏雲翻滾。
一間瓦房孤零零的坐落在村子的西邊,這是丁巧雲的家。
樣子是一個傳統的三架梁
青石板磚鋪成的院子裏麵,躺著一根粗壯的大樹。
被賀春華喊來幫忙的幾個人在他死了之後,便是連逃帶竄的逃離了這塊是非之地。
窄小的茅廁裏麵充斥一股惡臭。
賀春華死相十分的淒慘,或者說他的屍體遭受到了嚴重的傷害,眼睛圓睜,嘴巴大張著,他的眼睛、鼻孔、嘴巴裏麵都爬滿了蛆蟲,按道理這屍體在死之後不到一定時間和特定環境是不會有蛆蟲存在的,但這前後死亡時間頂多半個時辰,卻是遭到了嚴重的迫害。
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腐蝕了,隻留下片衣敝履,村長的眉頭一皺,用手在鼻前扇了扇,“太惡心了,太惡心了,他身上怎麼這麼臭,是不是掉茅坑裏了?”
圍著三五個村名看見這屍體慘不忍睹的樣子,紛紛皺褶著眉頭,腳步不禁往後退了退,誰都不願意靠近他。
因為在他的屍體上傳來一股惡臭,這樣的臭味簡直比茅坑裏的臭味還要臭,但絕對是蛆蟲的最愛。
餘亮聞到這味道也是被惡心了一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味道就是蛆蟲的罪魁禍首!”
“那他身上這臭味是怎麼來的?”
趙奎也是感到疑惑,他接觸的靈異事件也不少,但是還從未遇到這樣的情況。
餘亮用手捏住了鼻尖了,圍繞著屍體走了一圈,然後說道:“這味道我也說不準是從哪來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沒有掉進茅坑裏,若是掉進茅坑裏,身上的衣服不可能這麼幹淨。”
“啊~”
一聲慘烈的叫聲劃破天際。
餘亮聽見這慘叫聲之後,立刻就跑了出去,袁珊珊一臉驚恐的站在那塊木頭前,而地上竟然躺著一個人——他是賀溪。
賀溪此時就像是羊癲瘋犯了一般,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他的口角裏麵還口吐著白沫。
陰風呼嘯而過,耳邊都傳來“颯颯”之聲,恍如鬼魅聲。
丁巧雲也是一臉驚恐的站在旁邊,此時他已經忘記了哭泣了,本來她看見自己的男人變成那副模樣,哭的都快成了一個淚人了,現在竟然呆呆的站在那兒不敢動。
村長他們也是從茅廁裏麵跑了出來,都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拉他。
“死豬奎,你按住他的身子,我看看!”
趙奎一聽立刻就跑了出去,他這麼一個龐大的身軀,手上的力氣自然不小,三下兩下的就把他的手給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