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嚇的渾身一個激靈,手中的鋤頭都已經嚇得扔在了地上,整個人就在那兒顫抖著。
幾天之前,大錘也是在這個在這裏挖山。他挖到了一半的時候,忽然放下鋤頭說他尿急,要出去方便一下,可是他這一去就不複返了。這活本來就重,這要是誰有意想偷懶了,其他人那麼就得多幹活了,後來有個夥計幹活幹累了,將鋤頭扔在了地上,抹了把汗珠就要跑過去看看究竟。
誰知道那夥計在外麵找了半天都沒有大錘的人影,就包括外麵那些枯草從裏麵都沒有看到。
他罵罵咧咧的就回到了山洞裏麵,本來人們都以為這大錘是偷懶回家去了,可是第二天去大錘家的時候,問了一下大錘那婆娘,說並沒有看到王大錘,這到現在也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在這一個星期裏麵,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別說是人影了,就算是鬼影也沒有看到。
這件事情本來已經捅到了村長那裏了,但村長瞪了那些人一眼,嗬斥道:“你們這些人都是吃飽著撐著沒事兒幹嗎?這件事情這麼清楚,還需要過來問我嗎,估摸著他現在早已經拿著錢和包袱去縣城裏麵快活著了。”
因為在這之前,倒也發生了這麼一些事情,到如今已經是九個人了。這村長全部都是以偷懶的理由給搪塞過去了。
“這,我上次親眼看見他是出去的,但是現在怎麼會在這山裏麵?”
上次親眼看見大錘出去的那男的恐懼的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難不成真的是山鬼?”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話,這話說出來之後,村民們頓時都嚇了一跳,紛紛丟下手中的鋤頭往外麵跑,就好像要是在這裏麵多待一分鍾就會遇到什麼山鬼之類的怪物了。
老朱被嚇得雙腿打軟,都不能走路了,還是被一群人叉著腋下給抬下去的。
月色斜照在洞口,洞外的溫度不比洞裏麵,陰風呼嘯,如刀,刺骨冷冽。
有風吹過,草木微響。
自虛空盤旋飛下一頭貓頭鷹,雙腳站立在一人的肩膀上。
那人剛想拍打它的時候,這貓頭鷹卻是“撲通撲通”的煽動著翅膀,忽然怪叫一聲,貓頭鷹便是飛了出去,他站立在一個殘缺的枝頭上,看著眼下的一切。
夜色濃如漆。
一股壓抑而詭異的氣氛壓製而來。
“這外麵怎麼感覺還是這麼恐怖?”
二狗緊了緊身子,哆嗦一番。
老朱現在的身子也總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不過精神還是有些不太正常的,一副低垂萎靡的樣子。
餘亮和趙奎兩個人倒也是在這個時候過來了,他們來的匆匆忙忙的,忽然撞到了一個人的胸膛上,那家夥看上去就不是那種膽兒特別大的,他這被撞了一下,還以為遇到了鬼呢,嚇得就尖叫起來。
慘叫聲的劃過了夜幕。
“你......你是人是鬼啊?”
男人恐懼的問道。
“你看我是還是鬼?”
餘亮頗為鬱悶,還有什麼事兒比這更鬱悶的?這剛來就被人家當成是鬼!
後來有個家夥踹了那男的一腳,那男的立刻轉過去瞪了他一眼,“草,你踢我幹啥?”
“你覺得你能撞到鬼嗎?”
他摸了摸後腦勺,“好像不能啊?”
那幾個家夥頓時大笑起來。
忽然,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從山洞裏麵冒了出來,趙奎從一旁竄了出來,一腳就踹在了那腦袋上,那黑影頓時“哎喲”一聲,他本來是背對著趙奎的,現在被趙奎踹了一下,立刻就轉了過來,瞪了趙奎一眼,“你幹嘛踹我?”
月光下照射在男的臉上,一股寒芒迸射出來。
趙奎憨厚的摸了摸腦袋,“俺還以為是賊的呢,虎頭虎腦的。”
那男的鬱悶的摸了摸腦袋,嘴角扯出一絲疼痛的弧度,齜牙咧嘴的模樣,實在滑稽。
二狗扯著嗓子問道,“二愣子,你這人鬼鬼祟祟的幹啥,大錘該不會就是你殺的吧?”
他一聽,怒火中燒,急不可耐的三步並作兩步的溜達到了二狗的麵前,雙瞳如刀、死死的盯著二狗。“二狗,我去你奶奶的,老子就是進去搬個屍體,你別瞎說,誰要是殺了他,誰狗娘養的。”
他憋紅了眼睛,如同紅彤彤的蘋果。
二狗子倒也是個不舒服的性子,他在這村子裏麵混的倒也算的不錯,到如今還未曾有人敢指著鼻子罵他的,當然那也是被他整的不敢罵了。
曾經有個家夥罵他了,他半夜的時候就跑到他的屋子裏去了,趴在人家窗戶外麵看了半天,如果遇到他男人正好出去撒尿的時間,他就翻窗到人家屋子裏麵去了,爬到他女人的床上了,男人剛剛撒完尿邊提褲子變係上褲腰帶,看見二狗子正躺在他女人的床邊。頓時就要擰著菜刀就要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