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的手術刀,衝著餘亮他們射了過去。
一如夜空下劃過的流星。
餘亮眸子折射出如獵豹的光芒,快速出手,每個人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隻是感覺眼前一道虛影劃過,然後消失,接著便是看清餘亮的兩指之間夾著一把手術刀,手術刀的冰涼穿透餘亮的手掌。
米蘭都已經被嚇蒙了,這一天之內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使她也沒有辦法招架。臉色嚇得慘白,後背上涔涔的冒出冷汗。
“啪嗒”他鬆開了雙指,手術刀便是自他的指間墜落,與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音,而那把手術刀竟然已經斷成兩截。
要知道這把手術刀雖然不是什麼稀有材料製成的,但想憑借指間的力量將它給夾斷,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但現在這事情卻是實實在在的擺在了眼前。
“你果真很強。”
許久之後,男人緩緩開口,他的眸子之中劃過一絲不可置信,但也隻是在一瞬間。
“你是誰?”
餘亮的聲音就如一把冰冷的刺刀一般,又如九天之上墜落的冰皰直刺人心,寒風拂過橋頭,月冷,星星眨巴著眼睛,好似調皮的嬰兒一般,月輝摻雜著星輝灑下,宛如給著橋上籠罩了一層麵紗,氣氛瞬間變得十分的詭異。
男人從他的口袋中再次掏出一把手術刀,這把手術刀還比剛才的要寬上幾許,估計是經過打造的,而在這把手術刀的刀柄上竟然有一個鋼絲給纏繞著,鋼絲是那種尼龍絲,雖然細,但傷害力極強,而且不易被人發現。
他一手扯著尼龍絲,一手拿著手術刀,嘴唇輕輕的在刀鋒處抿了一口,“這把手術刀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血,那些病人本來都不應該死的,但是他們為了天皇的事業而死,他們死的不冤。”
“狗日的漢奸。”
他說到這裏,餘亮再聽不出來,那腦袋瓜真的是被門給夾了。
麵色微寒。
男人皺了皺眉頭,似乎對“漢奸”這個名詞感到不滿,“漢奸?不不不,我才不是什麼漢奸,我是一個日本人,我為天皇效力。”
“小鬼子?小鬼子的嘴邊不應該都有一小撮屎殼郎麼?你的屎殼郎呢?”賊五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這男子嘴唇上方光溜溜的,沒有一絲胡渣。
“八嘎!”
“哎,乖兒子,你爸我在這兒呢。”賊五答應了一番,“你說你們是不是傻帽,叫了我們這麼多次爸,哎,還爸噶。”
米蘭捂住嘴巴咯咯直笑,這家夥太逗了。
男人簡直怒不可偈,他何曾被調戲過,作為一個日本的特務,他有他的尊嚴,但是現在在這幾個支那人麵前,竟然搞的顏麵掃地。
他立刻就衝了過來,賊五看了, 笑道:“你這兒子幹啥呢?還準備殺你爹我呢?”
見男人跑過來,餘亮並未躲開,反而就怔怔的呆在原地,好似眼前的這一切和他沒有關係一般,誰也不知道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死來!”
賊五拉著米蘭躲到後麵去了。
男人和餘亮之間還距離著幾步的距離,就已經動手了,他一甩手中的手術刀,手術便是旋轉著向著餘亮的脖子處割來,這要是被碰到了,那氣管將會在一瞬間給割破。
男人愣了一下, 他發現餘亮根本就沒有動,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哪曾想到就在他疑惑的這一瞬間,餘亮的腳動了,好似在地上畫著八卦,遊龍似水般,這手術刀每每都是從他的身旁擦肩而過,怎麼都碰不到他的身子,而這也弄了好幾個回合了,但就是碰不到,在看餘亮的腳下,他根本就沒有動,還是在原地。
嘴角流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手刀微微劃過,虛空之中出現了一道白影,好似這虛空都被他給割裂了一般,這道白影一如白練般迅速的迸射出去,那把手術刀與白練碰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間,發出沉悶的轟鳴聲,然後便是看見手術刀被折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劈裏啪啦”的掉落在地上。
刀廢了!
白練並未就此停住,那白練結結實實的轟擊在他的胸膛,身子倒飛出去,在空中他的眸子中還流露出一絲不敢相信,呆滯了好幾秒,然後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飛到了對麵岸邊。
岸邊有一塊參天的老槐樹,他的身子直接射進了老槐樹的枝椏當中。
一如足球射門那般。
說起來挺長的,其實做完這一切也隻是在一瞬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