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沒這個必要了,我還有點事,就先離開了,今天的事兒就謝謝胡團長,如果有機會再見,必當回報。”
餘亮微微一笑,帶著賊五和胡茜茜兩個人離開了。
隻留下胡瑞明尷尬的笑容,凡暢的後背上背著一個擲彈筒,看著餘亮漸行漸遠的背影,有些惱火,對胡瑞明說,“他怎麼這樣不識抬舉,團座,按我說我們就不應該救他,看他那樣子,拽的像個二五八萬似的,按照我這個性子,真想一槍崩了他。”
胡瑞明那如星空般深邃的眸子中掠過一絲說不出來的神色,隨即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拍了拍凡暢的肩膀,“你還不明白,此人定然不會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啊。”
他撇了撇嘴角,顯然對胡瑞明的話不敢苟同,但也沒有說出來,畢竟胡瑞明是他的上屬,他看好的人,自己就算是再反對,那又有何用呢?
看著餘亮漸漸隱匿在黑幕中的背影,心中冷冽一笑,你是厲害,但是你再厲害你能打的過槍,打的過炮,這些熱武器隨便哪一個拿出來,不都是能讓你死上個幾百次的?
淡淡的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今天的戰況還算是可以,他也比較的滿意,衝著大家說道:“今天的事兒,大家辛苦了,走,收工,吃頓好吃的去。”
可謂一人喜必有一人憂,山口藤川得知自己派過去那些人竟然無一幸免,全部被圍剿了,本來是想著圍剿他們的,哪曾想被敵人來了一個反圍剿。
他有些生氣,出師不利。
他一個剛剛從山口組下來的公子,原本憑借精明的頭腦,在山口組裏麵倒也混的不錯,至少不像那些紈絝子弟,自己倒也是有這自己的手腕,而且還很出色。
本來很好的一件事兒,幾乎都是勝券在握,哪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還尼瑪喪失這麼多兵馬,武器裝備,他猛地從旁邊的桌子搬起一個花瓶砸了下去,“彭”的清脆聲響徹,書房的桌椅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饒是他淡定的性格,此時也是有些蛋疼了。
他的眸子中劃過一絲殺意,“刷”的一下自牆壁上掛著的刀鞘中拔出刀,手舉武士刀,直接砍在了對麵的桌子上,“八嘎,該死的支那人。”
此時,山口藤川的司機自門外推門而入,雙眼猩紅,如同發狂的野獸,看見司機走了進來,當下一個箭步,腳踏飄渺步,武士刀一橫,直接架在了司機的脖子上,司機的眼神中掠過一絲駭然的神色,身子不斷的往後一退。
“山口公子。公子。”
他驚呼的叫喚著。
山口藤川的心中就如被下了魔障一般,腦袋一晃,便又麵露猙獰的麵孔,張開著嘴巴,牙齒畢露,倒像是一排排獠牙,看上去和得了失心瘋沒什麼區別。
司機緩緩的將眼睛閉了起來,他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這個司機乃是從山口組跟隨他到此來的,山口組的每一個人都是有規矩的,規矩嚴明,你進了山口組就如同簽署了賣身契一般,不得背叛!
你背叛了,那麼等待你的就是永無止盡的屠戮,但隻要你成為山口組的一員,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權利,財富,都是你無法想象的。
在他進山口組的那一天起,他的命就已經交付給了山口組。
司機等了半晌,但愣是沒感覺自己的脖子上出現一抹寒冷冰涼的感覺,而等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卻是發現,山口藤川腦袋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持刀的手臂都在微微的顫抖 ,臉色陡然變得蒼白,“彭”的一聲,直接暈倒在地。
餘亮和賊五他們分開了,不過看賊五那小子高興的樣子,估計現在就要去那啥春香閣找他的翡翠去了,不過賊五這小子倒也是厚道,分了十萬兩給他,可以說餘亮現在也算的上一個富翁了。
餘亮打了一哈欠回到了根據地。
夜色濃如墨,就好似一位畫家在畫潑墨山水時打翻了墨水一樣。
他湊在米蘭的房間裏麵看了一眼,床頭的煤油燈還亮著,但人卻是已經睡著了,餘亮也不忍心打擾他,輕輕的退了出來。
而第二天,餘亮一直睡到日上梢頭,當他醒來的時候卻是發現米蘭正坐在他的床邊,眨巴眨巴著大眼睛,怔怔的看著他。
四目相觸的那一瞬間,米蘭一陣嬌羞,臉蛋緋紅,她從桌上捧來了一萬白米粥,遞給了餘亮,“趁熱喝了吧。”
“不喝。”
“為什麼不喝呀,喝下去暖暖身子。”
“看著你,就不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