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綠水，綠水不改回頭。
鶯鶯燕燕，夜夜笙簫歌歡。
這是一句描寫春樓的句子。目前的中國很亂，這些看上去禁止的東西，才能夠得意存活下來。
朝陽旭日東升。
街道上依舊像原來那樣，擺攤的商家扯著嗓子奮力的喲嗬著——給人感覺這不是在賣東西，而是在賣嗓門。
“客觀，您裏邊請，請問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哎，賣混沌咯，不好吃不要錢咯，客觀來碗熱乎乎的混沌不？
“剛剛出鍋的包子喲，菜包，肉包。豆沙包喲！”
就在這個時候，肩膀掛著一條白色的毛巾的廚子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捧著幾籠剛剛出鍋的包子，這還沒有放到店麵前麵的桌子上就開始喲喝起來了。
看上比較像要飯花子的男子悠閑地在街道上閑逛著，破麻布的衣服，還有一個破的不能再破的斜挎帆布包。
他走到那個剛剛出鍋的包子店前麵，髒手在包籠裏麵隨意的發翻了翻。
“老板，有沒有肉包，給我來十個肉包。”
男子剛剛抬起頭，就觸碰到了賣包子老板充滿怒火的目光，“賊五，你鬧夠了沒有，你的髒手——還放在我包籠子裏麵，你——還讓不讓我做生意了？”
賊五表現得十分委屈，“老板，我這哪裏不讓你做生意了，我這不是來照顧你的生意嘛？我剛剛還說了——來十個肉包！”
“不可能，我不做你生意。”老板惡狠狠地回絕道。
“為什麼？”賊五咧嘴問道，“我告訴你呀，做人可不能歧視的！”
老板早就已經忍不住了，這下子完全爆發出來了，恨不得就從麵前的桌子上翻過去——但是一看，這上麵還放著包子呢，沒必要跟包子過不去。
他剮了賊五一眼，顫抖著手指指著他，“兩年之前，你在我這邊拿了五十個包子，一年前你拿了十個包子，三月前你拿了二十個，都沒有給錢，你沒錢還想吃什麼包子，滾滾滾！”
賊五撇了撇嘴，“我一個月之前不是結過帳了嘛？”
“你剛剛結清了兩年之前五十個包子的價錢。”
“——”
賊五忽然感覺眼前的這個老板很市儈，做人怎麼能這麼市儈呢，這多少年前之前的事兒，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都給記得清清楚楚，不就吃了你幾個包子嘛——雖然我胃口大，多吃了一點。
但是這又算的上什麼，做人不能帶你這樣的好不。
一百塊都不給我，這個人好惡心，好惡心的了。
“不給就算了，不就差你那點兒錢嘛？大不了等我有錢了還給你。”
“你每次都這麼說，但是這都多長時間，你有過一分錢嘛？”老板很不留情麵的打擊道。
賊五立刻就不高興了，狠狠地瞪了老板一眼，“你胡說，若是沒錢我之前怎麼會跟你結算五十個包子的錢？”
“除了那次，你這幾年說了幾回了，錢呢？”
“——”
賊五很鬱悶的沒話說了。
然後悶悶不樂的獨自一個人就離開了，離這個攤位不遠的地方是春香閣，這些日子，他一直坐在春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