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淩於空中,像龍。
坐在蓮花台中的老者,緩步而來,腳步輕緩柔和、不急不躁,他單手負背,而另一隻手中則是拿著一把劍,長劍已出鞘,和煦的暖陽照射在劍背上,頗顯森寒之氣。
“此孽障早在十多年之前就已出現過一次,隻不過當時被掌門用法力給鎮壓,而如今再次卷土重來,想來其境界肯定高於之前,但憑我們幾個人之力想必還不是這孽障的對手!”
老者看著躍在虛空中的蟒蛇,撫摸著山羊胡須。
道山頗為同意,“千禧長老,現在這孽障已然出現,現在能怎麼辦?”
千禧長老微微閉起了雙眼,似乎是在享受著暖陽和沐,忽然他睜開了雙眼衝著一個入門弟子道:“你拿著這牌令牌去找掌門,就說是冰玉寒潭中怪物再現。”
說著,千禧長老便是從懷中掏出一塊玉製的令牌,他將這塊令牌扔給了旁邊一個入門弟子。
在鬼穀內,可謂是等級森嚴,涇渭分明,像這些入門弟子是沒有資格去見掌門的, 這些人雖然說是鬼穀的入門弟子,但在鬼穀的心裏根本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裏,因為每年到達鬼穀參選入門的弟子沒有上千也有成百位。
而這些百十來位的入門弟子也並非以後就真正鬼穀的弟子,在入門武術學完之後就會有一場入門考核,隻有通過這場考核的人,才有機會留下來繼續深造,而那些沒有通過的人隻有收拾起包裹打道回府。
這樣的考核不僅僅是考核其武藝怎麼樣,更是考量一個人五根是否清淨,品性是否端正,而當初賊五若不是博得道山的欣賞,恐怕他現在和現在的身份又有所不同。
而這塊令牌,是每個長老身上的令牌,也隻有拿著這塊令牌,這個入門弟子才能見到掌門。
如果沒有這塊令牌的話,那麼這個入門弟子是沒有資格見到掌門的。
那名弟子握住了令牌,隨即便是朝著鬼穀狂奔而去。
老者負背而立,眼波流轉,將目光注視在賊五的身上,“你個小畜生的,出去了這麼長時間才回來?我可是在這個地方等了你很長時間,當初你說每個月都會帶壇好酒還有叫花雞來陪我好好吃上一頓的呢?這一別就是三年了,今天你重新回來,酒呢,我的叫花雞呢?”
賊五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長老,當年是我不懂事,你還記在心上呢?”
“能不記著嗎?那會兒你剛是入門弟子的時候,你就學會了偷懶,你說以後帶酒和叫花雞來看望我,別以為你被道山給領走了,我就會忘了你當年你的無理取鬧!”
當初,賊五十分的調皮,對於老師叫他背什麼佛經,理解什麼佛意,他感覺頭都要炸了,於是乎,每次都是想方設法的偷懶,更有一次他發現了這千禧好口酒,於是乎就跟千禧訂下了那個約定。
千禧長老原先因觸犯門規被貶謫於此,然後就在這兒擔任起了入門弟子的教官。
賊五當初學習的時候,好幾次都趁著千禧睡覺的時候,然後偷偷的用毛筆在千禧的臉上畫上一個烏龜——
千禧長老再次將目光聚焦在餘亮的身上,“這位小兄弟好像很麵生,剛才你使用出來的那一招,其震懾之力倒是讓老夫驚詫呀。想必,你一定是這次通過鬼穀十二支考核的少年吧?”
餘亮微微一笑,“長老你說笑了,小子那也隻是運氣好。算不得數,算不得數。目前我們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想辦法把這個孽障給鏟除吧,如今這個孽障被困於寒潭之下多年,怨氣必然加劇,若是現在被鏟除的話,方日之後,必成大患。”
道山同意餘亮說的話, “確實,現在這才這麼幾年就已經落得這樣,等他真正化為妖物的時候,恐怕就很難解決了。”
虛空中。
那條大蟒蛇滋滋滋的發出聲音,他張開了血盆大口,似乎要將這地下的所有人都給吞噬了,蛇尾當空一掃,龐大的力量迸發而出,空中隱隱傳來音爆聲。
突然,它張吧著嘴巴再次向餘亮這邊衝了過來!
餘亮大駭,自他的口中傳來一股惡臭!
“快屏住呼吸,有毒!”
餘亮臉色巨變!
他捂住鼻子的瞬間,也是從千禧長老的手中奪過了那把劍,長劍一刺,劍氣大作!
劍氣射了出去,直射蟒蛇的咽喉。
蟒蛇悶哼一番,總算是對他有點傷害的,雖然這樣的傷害對他來說是微乎其微的,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餘亮將長劍扔給了千禧,“長老,剛才情況緊急,未來得及跟你開口借劍便已從你手中將劍給奪了過去,實乃我的錯誤。”
千禧哈哈一笑,“沒事兒,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比賊五這小子要好多了,以後有機會多來這地方陪老夫喝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