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中年男子,其身上滿是傷痕。
他斜靠子啊寺廟的柱梁上,氣息有些紊亂。他看著眼前的餘亮,扯著嘴道:“小夥子,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們,想必我們已經死在了日軍的狂轟亂炸之下了。”
餘亮靦腆一笑,並沒有說話,而是從旁邊水盆子中拿出一條毛巾給男人擦拭了一下傷口。
男人本是共軍的一個團長,萬聯順。他們作為打先鋒的隊伍,卻是在一處山腳下遇到了日軍的伏擊,日軍發動狂轟亂炸般的射擊。
空中那些飛機不時的低空盤旋飛行而過,自飛機上投射下來的炸彈,將他們炸的傷痕累累。
萬聯順和他的幾個手下兄弟倒是幸運的躲過了這一擊,但是仍然傷的不輕,如果不好好進行醫治的話恐怕難以活命,而且萬聯順的身體之中多處槍傷。
他們就近躲在一個岩洞之中,也湊巧在這個時候餘亮趕路路過此地,餘亮見他們受傷頗重,於是就將他們帶到了郊外的一個破寺廟之中,作為暫時的歇腳點。
萬聯順見餘亮如此好心的幫他們擦拭傷口,不由心生感動,從來到這個路上,餘亮並未和他們交談過多,估計也就剛才的那一句,其實在餘亮的心中還是有些芥蒂的,這些人都是共軍,他清楚,現在幫助了共軍或許會取不得什麼好處。
就拿之前的那些事情來說,餘亮並未做過的事情還被扣上了這子虛烏有的帽子。
被人冤枉了,心裏哪裏會爽?
餘亮不是聖賢,也不是草木,但是他做不到看著萬聯順他們受傷,眼巴巴的就要死去了,而見死不救。
賊五和他們師兄弟們一直是坐在寺廟外的階梯上,門檻上已然布滿了蜘蛛網,想來這座寺廟已經是廢棄了許久。
賊五他們對共軍已經產生了一些恨意了,所以他們對餘亮救共軍的人是感到不滿意的。
萬聯順開口道:“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回頭我叫組織上嘉獎你。”
餘亮慘烈一笑,如果上報給所謂的組織,哪還會是嘉獎,那估計就是批鬥了,“我叫餘亮,萬團長,我想這個名字你應該聽說過的。”
萬聯順細微的一想,便是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接著她便是想到了關於餘亮的事情,想到他剛才說的話,自己都覺得有些尷尬。作為一員團長,這些事情都瞞不住的,餘亮被組織上定為泄露軍事機密為由,要被處死。
“餘亮,我想組織上那件事情肯定是有錯誤的,從你今天的表現我就看出來了,組織上如此對你,換做是我的話我應該是見死不救,但是你沒有,說明你對我們共軍是有感情的,我絕不會相信這麼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萬聯順或許是因為太激動了扯動傷口,有些疼痛的咧了咧嘴。
餘亮嗬嗬一笑,“謝謝萬團長能夠信任我,其實這些事情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影響, 古人有句話說了,清者自清,扭曲事實真相,搬弄是非,顛倒黑白,我想這些事情是會有曆史來證明的。”
萬聯順對餘亮不禁又高看了幾分,到現在這個時候還能做到這樣,當真是有些不容易的,看他清楚如果這些事情放在他的身上看,他肯定是受不了的,誰願意被人家冤枉了?
這就好比,有人站在你的頭上還要問你要草紙!
或許這些事情在餘亮心中還是有點陰影的,餘亮轉變話題,開口道:“萬團長,其實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受這麼嚴重的傷,還有你們這是要去執行什麼任務?當然,如果你覺得這是軍事機密,你可以不要告訴我,我不想再被他們誤會成是泄露軍事機密的人了。”
萬聯順本來是不想將這些事情告訴餘亮,第一,正如餘亮所說的那般,他不能做到完全的信任他,畢竟兩人這才第一次見麵,有很多人都是那種知人知麵不知心的人。第二,這件事情和餘亮沒有關係,他打心裏也不願意將餘亮給攪入這場漩渦裏麵來。
不過如今餘亮已經將話說出來了,他不說的話那就顯得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或許你知道659所搬遷到吉林的事情吧?這件事情我也是最近才聽說的,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初次是感到震驚,接著我就感到憤怒,這些日本鬼子將醫院裏麵的病人當做了實驗的活體,也就這幾天醫院裏麵已經接二連三少了一些活體了,包括醫院的太平間內也少掉了好多具屍體,這些事情一直被醫院稱為恐怖秘聞,醫院之中並不知道是日本人所幹,這次的日本人做的十分的隱秘,我也是最近才得知線報的,據說這醫院之中有日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