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晴的表情一直都很冷淡,進了包間後便自顧自的走到點歌器前,給自己點了幾首歌,唱了起來。
謝雨諾靜靜的坐在唐天的身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美麗黑亮的眼眸不時的掃過唐天的臉,露出深深的擔心之情。
包間裏,於晴甜美動聽的歌聲如泉水般緩緩流淌,孔世龍端著酒杯坐在唐天一側,笑著與唐天碰了下杯道:“今天下午我的別墅被你拆了,你是不是得給我解釋一下啊?”
唐天楞了一下,隨即幹笑道:“本來我今天是去拆楊宏亮那小子別墅的,沒想到你的別墅也在那一片,咱們之前也算是不折不扣的仇人,所以我就順便將你的別墅也拆了,反正拆一幢也是拆,拆兩幢也是拆嘛,嘿嘿……”
孔世龍哈哈大笑起來,好像很開心似的:“你呀,有仇必現場報,不會像個君子一樣等到十年再報,絕對算是個真小人的性格,我可不是在罵你,如今這年代,真小人比偽君子可愛的多了!”
唐天眨了眨眼睛,道:“那孔少你覺得你是真小人還是偽君子呢?”
孔世龍微微一怔,苦笑道:“既然咱們是朋友了,我也實話實說,說真的,以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真君子,然而這次拆你的會所,是我給孔世龍出的主意,現在的我,隻會玩陰的,而不會像你這樣幹脆,恐怕早已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了!”
唐天哈哈大笑:“一個人能坦言自己是個偽君子,那就說明他還偽的不夠徹底,用句場麵上的話來說,你這個同誌還是可以挽救的,來,我們為你這個不純粹的偽君子幹一杯。”
孔世龍笑著與唐天碰了一下杯,輕抿了一口道:“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對真小人和偽君子很有好感?”
唐天收起了笑容,一臉的認真說道:“真小人,偽君子,至少他們都活在這俗世裏,在這現實社會中浮沉、奔波,不論為人處事如何的自私自利,為了利益會不擇手段,至少他們是在為自己而活。相比之下,那些至純至善或者大奸大惡的人,便讓人討厭了,因為他們活得不真實,一個仿佛是上帝派下來的,一個仿佛是地獄裏鑽出來的,總之他們已經不屬於人間,不是我們的同類。”
孔世龍端著酒杯發了許久的呆。
唐天這番對小人和君子的理解,還真是異於常人。
真小人,偽君子,這個話題很有意思,孔世龍的嘴角漸漸的浮現出幾分耐人尋味的表情來。
如果真小人和偽君子鬥起來,誰會贏呢?
這個懸念想必比這個話題更有意思吧?
包廂裏的氣氛很和睦,幾杯酒喝過之後,唐天與孔世龍的關係愈發的親密起來,至少表麵看上去很和睦,現在的兩人看起來委實像極了一對患難與共的好兄弟般。
大家各自應景的唱了幾首歌後,孔世龍突然拿出一把刀,用力的在手指上割下去,緊接著在唐天目瞪口呆之下,他將滴血的手指放在了唐天的酒杯之上,滴了幾滴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