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跟著他叫(1 / 2)

我點點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肺腑之間也洋溢著涼爽與清新:“嗯,的確是特別特別涼快。讓人感覺很舒服的地兒。”

葉檸笑得更加燦爛,他伸手推開了老舊的木門――“吱~吱~呀”,然後率先抬起腳跨過大概有二十厘米高的門檻,我緊隨其後。直到完全進入門後,才看清裏麵的布局。這真真的是一座老房子,除了一圈圍牆是磚和水泥砌成的,這房子裏再也找不出更現代化的材料。

房身就是泥土壘的,房頂是大圓木的房梁,屋頂是很老舊的瓦,零星的還能看見缺損,據葉檸說,這座房屋是他太外公在世時修建的,算起來有百年曆史了,前年他外婆去世後,如今就他外公一人住在這裏了。有三間房正對著大門,進門右手邊有一個偏房,偏房門口有一叢紫色胭脂花。葉檸說偏房裏麵一分為二――一半是廁所,用裁剪開的化肥袋子做了遮掩,剩下另一半空間,則是堆積了滿滿的木柴,這二者之間留下了一條恰恰夠一個人行走的道兒,若是想在這道兒上轉身,須得小心翼翼,否則極容易被木柴刮了肩,個子矮一點的說不定就是刮了臉頰了。

偏房對麵――也就是進門的左手邊,倒像是一個菜地了。種滿了各種應季的蔬菜:辣椒,絲瓜,空心菜,茄子……

我一進這院子,即有一種歸園田居的感覺來。如果有一天我也能有一個這樣的院子,想來很是愜意吧……

“外公,外公,我來看你了。”葉檸一邊腳步不停的向裏走去,一邊呼喊著。我隻默默跟在他的身後,並未作聲。眼看著將要走到正中間那屋的門口了,還未有回應葉檸的人聲,倒是屋內傳來狗吠的聲音,帶點奶音,卻吠得賣力“汪汪,汪~汪!”葉檸在那屋門前停下了腳步。轉身衝我嘿嘿一笑:“估計外公在地裏呢,倒是把土豆留在家了。”“土豆?”我有點莫名,帶著一臉疑問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喏,屋裏那賣力叫著的狗,就叫土豆,”他下巴一揚,向我示意,“半個月前,外公家的狗生了三隻小狗崽,外公把土豆留下了,其他的送人了。狗媽媽前幾天走失不見了。”我低下頭沉默了幾秒,才發出聲音:“那土豆,真可憐……”

葉檸聽了我的話,目光直直的看向麵前的門,視線好像透過了那老舊的木門,也不知思緒飄到了哪裏,好半天才聽他歎了口氣。周身籠罩著淡淡的孤寂……

氣氛突然間就沉澱下了,我倆之間寂靜的有點尷尬。這樣平靜的葉檸我有一點不習慣。

我發覺――自己希望看到的是能嬉皮笑臉的葉檸。

我忍不住開了口:“我們要不要出去找你外公呢?”葉檸搖搖頭:“不用。外公家有幾塊地,又不在一處,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他。萬一我倆前腳去地裏找他,他後腳就回家了怎麼辦,不如就在家等他……估計等不了多久的。”

話落,葉檸的腳步向偏房靠近――偏房沒有鎖,就是一道竹編的柵欄。沒過一會兒,葉檸就從裏麵出來了。他的手上多了兩節圓木柴,直徑大概有二十厘米,看樣子已經曬幹了。他伸手遞給我一節:“給,用這當凳子坐坐,不然一直站著腳疼。”我順從的接過,笑笑:“哎喲,挺聰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