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當少年和兩名仆人已經走到了門外的馬車旁時,越子墨衝了出來雙手握拳,眼中充血的看著少年。
聞言少年回頭輕藐的看了越子墨一眼,嘴角露出諷意。然後單手在胸前一捏法決,腰間一把青色飛劍徑自飛出,瞬間就頂在越子墨的脖頸處。隻要飛劍再往前,哪怕是一丁點距離,就會刺穿越子墨咽喉。
名為陸信的少年,得意的笑了笑道:“憑你的修仙體質二品天賦,能修煉到如今的煉氣四階已經很不容易了。想跟我這個四品天賦,煉氣七階的天才比差的太遠了。”
越子墨聞言更怒,雙手想要捏決,但是脖頸處的飛劍死死的頂住他的咽喉,並且已經有鮮血流出。就在這時,越天澤衝了出來,手指一彈,不知用了什麼東西,頓時將越子墨脖頸前的飛劍彈飛。
陸信明知自己打不過越子墨的父親,自己這麼對待越子墨,其父親明顯要發怒,可卻絲毫沒有露出不慌張的神色。 就在越天澤看見自己兒子脖頸處已經流出了鮮血,當即臉色一冷。其抬手就要給陸信一個教訓,可就在這時對麵的馬車,頓時爆發出一股龐大的氣息,比之越天澤之前還要強上數倍,瞬間將越天澤整個人震飛了出去。
“不得無禮。”一聲男子簡短,肅穆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
車內居然還有人,不但越子墨之前沒有感應到,就連越天澤也絲毫沒有感應到車內有人。可想而知此人的修為,遠不是二人能比。越天澤躺在地上,勉強坐起身子,看著車內,一股鮮血吐了出來。
“父親......”越子墨趕緊跑了過去,抱起父親叫道。
“果然是父子,一對沒用的家夥。”陸信看著越子墨二人笑了笑道。
陸信走上馬車,但似乎忽然想了什麼。轉過頭,衝著越子墨二人吐了口唾沫道:“呸,廢物。”然後進了馬車,揚長而去。
“你......”越子墨雙拳緊握,忍無可忍,就要衝過去。但是越子墨剛要起身,就被懷裏的越天澤拽住了。
“父親......”越子墨看著懷裏的父親急道。
“你鬥不過他們。”越天澤阻攔道。
“可是......” 越子墨咬著牙心中雖然不甘心,但是父親說的確實沒錯。
“父親,你沒事吧。”越子墨不在去管陸信等人,關切的問道。
“ 哎……為父沒事。”越天澤歎口了氣道。說完站起了身子,往屋內走去。
越子墨看了看陸信離去的方向,知道現在自己還不是陸信的對手。也隻能扶著父親,回到了屋中。
越天澤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一臉凝重的看著越子墨,問道:“子墨,你真想去天月學府麼。”出乎越天澤的意料,越子墨居然絲毫不遲疑。似乎連想都沒想的回道:“我要考天月學府。”
聞言越天澤眉頭一皺,看著越子墨繼續說道:“是為了溫晴麼。”
“該離去的人,終會離去。既然走了就與我再無關係,我現在要一心追求劍道。”越子墨絲毫不遲疑,一臉堅決的說道。
“果斷,倔強。”像你母親,越天澤看著自己兒子眼中,極為熟悉的目光,似乎勾起了什麼回憶,眼眶有些溫潤的說道。
“母親……”聞言越子墨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因為自己的父親這麼多年,對自己的母親向來隻字未提。除了知道母親名為墨語嫣,在自己還不懂事的時候,母親就仇人所殺,其他的一無所知。
“子墨,你今年都十六歲了,已經是大人了。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長得也越來越像你母親了。隻是你的天賦,卻不隨你的母親,像我一樣普通。”越天澤有些感慨的說道。
越子墨沒有說話,認真的聽著父親的訴說。雖然他對母親一絲印象都沒有,但別說是一名少年,就算是個成年人,從來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心中也會充滿無限的憧憬。
“你母親雖然不是修士,但卻是個天資絕頂的法士。所謂的法士又叫魔法士。你母親的天資之高,就像她神秘的身份一樣,一直是個迷。我天資拙劣,要不是當年有你母親的幫助,以我的本事也不可能到達金丹巔峰。而且要不是我當年意外救過你母親,再加上數次冒死相助,你母親根本不可能看上我。算起來,到是我撿了個大便宜。”說著說著,越天澤不禁回憶起當年,臉上現出一絲幸福神色。
“不過後來遇見你母親的仇人,為了掩護你我,雖然擊殺了敵人,但是你母親也隕落了。而我也受了重傷,再加上你母親的事情,讓我一直萎靡不振,整天活在酒水之中,境界也跌落於此。”越天澤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