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菡兒,走。我還有一個地方想去看看。”越子墨說道。
“哦,好。”沐清菡乖巧的點了點頭,跟著越子墨離開了此地。
二人沒有走多遠,在走過四五家院落,又穿過了一小巷後,來到了一處院落。雖然看似相隔有些遠,但是按庭院的距離,隻是中間隔了一處人家的院子。此處的庭院和越子墨的家一樣,長滿了青苔,門上也布滿了灰塵。
越子墨皺著眉,看著明顯人去樓空的院落,正在猶豫要不要推開門,進去看看的時候。路過的一位背著竹筐的老婦人,看著越子墨二人說道:“你們是要找這家人嘛?”
“老婆婆,你可知道這家人去哪了麼?”越子墨恭敬的對老婦問道。
“這家人啊,早就搬走了。”老婦說道。
“搬走了?搬到何處去了?”越子墨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這家也是可憐人啊。女兒本來生的俊俏,還成為天月學府的授課師。可是不知為何,某一年忽然把自己關到房裏不出屋。後來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就死了,之後這家人就搬走了。”老婦說道。
“怪病?”越子墨忽然感到一絲詫異,修士怎麼會生病。
“哎,多好的一個姑娘啊。”老婦搖了搖頭,也不再說什麼,拄著拐棍慢慢的走掉了。看著老婦離去的背影,越子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站在門外低頭沉默了起來。
時間真是個美麗的混蛋,偷走了你的東西,從來不問你願不願意。生命亦是如此,就算是他們這樣的修煉之人,最終也難逃重入凡塵的命運。問天下蒼生,到底有誰,能真正擺脫一切,將自己的命運握在手中。就算那些成仙封神的至高者,難道就真的能擺脫那所謂的命定麼。
越子墨帶著沐清菡離開了溫晴的家,找了一處旅館投宿。第二天,他們又去了天月學府,那個少年時代一直向往的地方。可是時隔近千,越子墨也沒有想到,自己能進入那遙不可及的宗門之中,還有了如此的修為和實力。可即使是這樣,他抬頭望向天空的時候,依然感覺自己無比的渺小。
“站著,你是什麼。”天月學府的守衛,攔住了越子墨的去路。可是當這位守衛弟子剛說完,整個臉色都變了。雖然越子墨特意壓低了修為,現在看上去也隻是元嬰中期和中級魔法士中期的修為,但是對於眼前的煉氣階弟子,依然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這位前輩,不知道來貴學府,可是找某位長老。”另一位守衛弟子,見情形不對,趕緊硬著頭皮,恭敬的說道。
“我曾經也是這裏的弟子,這次是回來看看的。不知道現在,是哪位長老任職。”越子墨並沒有在意之前弟子的無禮,反而麵帶微笑的說道。
“回前輩,現在修士府的長老是柳山,法士府的長老是空藍月。”那名守衛弟子,恭敬的回道。
“那府主呢,可還是顏須。”越子墨又問道。
“啊?顏須府主,他在兩年前就坐化了,現在的府主是敖元。”守衛弟子回道。
“哦,這樣啊。”越子墨點了點頭,看來雲薇走後,空蘭月成功進階了中級魔法士接替了法士府的長老之位。而修士府,則依然是柳山長老。至於敖元,他並沒有聽過。看來多半是後來天月宗門調派過來的。十多年沒回來,沒想到天月學府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知道前輩要找哪位長老,弟子好去稟報。”守衛弟子說道。
越子墨也知道天月學府的規矩,外人是不可以隨意進出的。就算是以前的弟子,沒有得到允許也是不能進去的。所以越子墨也沒有為難他們,隻是微笑道:“那就麻煩通報一下空蘭月長老吧,就說越子墨求見。”
“前輩請稍等,晚輩這就前去通報。”那名弟子如恕重赦,風一般的跑掉了。隻留下之前那名,攔住越子墨的弟子。那名弟子也知道自己之前有些冒失了,看著越子墨,內心忐忑不已。
不多時那名弟子,跟著一名身穿藍色宮裝,容貌看上去隻有二十幾歲的美婦,再次回到了天月學府的大門前。此身材非常好的美婦,當然就是空蘭月。空蘭月一看見越子墨後,當即驚喜的叫道:“越子墨,還真是你!”
“弟子越子墨,拜見月師。”越子墨雙手抱拳,做出恭敬的樣子。
“哈哈,你這樣還真讓我想起,當年你初入學府的時候。可是你現在這樣,我可是受不起啊,越前輩。雖然你壓低了修為,但是你大鬧天月宗的事情,可是都聽說了。”空蘭月看著越子墨故意為之的樣子,當即笑了起來。其實越子墨也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再次見到當年的宗門授課師,以表一下弟子之儀。順便也回憶了一下,自己還是少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