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歡還是保持著巴桑放下他時的那個姿勢,隻是嘴角還有些未吐盡的食糜,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神智處於譫妄狀態……
看到這裏,畢莎娜莫名心疼,正好工廠附近有一個水池,巴桑趕緊將餘小歡背了過去,清洗他身上的汙垢。
或許是受到涼水的刺激,餘小歡微微睜開了眼睛,意識渾濁不堪,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就像失憶似的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畢莎娜他倆。
“你終於醒了,下次可不能喝這麼多酒,”畢莎娜終於緩下心來,關心道。
餘小歡看看巴桑,又扭頭看了看畢莎娜,嗅了嗅滿是酒氣的衣領,這才確認已從夢中醒來,好尷尬地笑道:
“兄弟,哥把你的名字都喝掉了。”
“瞧餘爺說的,兄弟我走哪兒都帶著呢,巴桑就是兄弟。”巴桑靠前一步,小心地把餘小歡扶了起來。
休息了好一陣子,餘小歡恢複得也差不多了,雖然全身仍然疲軟無力,但思維已經清晰,想起了他和畢莎娜有任務在身,便連忙與巴桑告辭。
路上,餘小歡憂心忡忡,這一貪杯便:喝得人事不醒,早已經錯過了與坤天幫接頭的機會,隻怕這下回去不好交差,說不定錢到不了手,人還走不掉。
“你想什麼呢?”畢莎娜敏感起來。
餘小歡頭也不抬,隨口答道:
“童婭茜。”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畢莎娜竟然對童婭茜這個名字有了排斥,心中有一絲酸酸的感覺,就像植物遇見陽光產生光合作用那麼的自然。
“當著一個女生的麵說想另一個女生,你不覺得害臊嗎?”
餘小歡被嗆無聲,睖了畢莎娜一眼,那微笑很勉強,像蜻蜓點水水波還沒綻開變消於無形,就像在掩飾著什麼,隻是這笑容太倉促一閃而過,反倒是漏出很大的破綻來,這破綻足以讓餘小歡窺見她的心……
她在嫉妒童婭茜,還在埋怨餘小歡的有眼無珠,她心中有一絲淡淡的悲傷。
“他喜歡我,”餘小歡似乎是讀到畢莎娜的心,餘小歡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他這張白紙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倉促中解釋道:
“我……我不是想她,都怪我貪杯,誤了正事。”
說完這番話,臉上迅速了閃過一絲悵然的神情,畢莎娜正好相反,她似乎對餘小歡的解釋很滿意,竟然開心的笑了。
“嗬嗬……你就別操心了,我剛得到通知,童婭茜小姐已經回家了,這次,你的功勞可大了。”
餘小歡震驚,他隻是做了一個夢而已,夢見坤天神郡放人,除此之外,便是醉了一頓酒,所幸童婭茜已安全回家,能交差就行,餘小歡可不敢奢望什麼功勞。
餘小歡窮怕了,這次再也不能像上次傻不拉嘰的裝什麼君子,把煮熟的鴨子也弄飛,那可是二千多萬,想想都興奮,到時隻祈禱畢莎娜別亂說話就行。
“看你說的,我隻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畢主管才是功臣。”餘小歡不敢得罪畢莎娜,也學著別人溜須拍馬的樣子迎合著她。
反正畢莎娜怎麼高興他就怎麼說,餘小歡就像是背台詞與畢莎娜互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