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狂:獨孤一刀。

他生性狂傲,放蕩不羈。或許也隻有這樣的性格才能讓他擁有如此的江湖美譽。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沒有知道他來自哪裏,更沒有知道他是否是一個江湖人,更加不可能知道他的刀到底有多可怕。原因隻有一個,見識過他出刀的人都已經隨空氣消散於天地之中了。

上官不破,中原武林第一人,稱霸盟主之位已逾十數年,可今天他碰到了一個人。在自己的寢宮之中,床沿之上,毫無聲息的在等待著他的蘇醒。

“你?你是什麼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上官不破睜眼的一刹那著實被驚出一生冷汗,他自認功力不俗。可如今身邊多了一個人,他卻毫無所覺。上官不破一點都不懷疑,若是對方想要自己的命,恐怕自己早就已經去和閻王下棋了。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當年你的結拜大哥到底是不是你暗中派人暗算的?”粗獷的身體紋絲不動,隻有那雙濃眉大眼綻放出噬人的光芒。上官不破毫不懷疑,一旦自己承認當年的醜事,自己的小命會立刻交付出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誰都知道,當年我和我大哥親如兄弟,我怎麼可能做如此卑鄙之事。這些年我一直在苦苦追尋其中的線索,奈何始終一無所獲。”上官不破壓下心中的恐懼,義正言辭的說道。

“其實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隻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生命隻有一次,下輩子記得做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魁梧大漢無奈的歎息說道。

此時,上官不破反倒恢複了鎮定,他算是看出來了,無論自己如何解釋,對方都不可能相信自己。與其如此,倒不如手底下見真章,他還真不相信,憑自己四十年的功力還對付不了對方。

“看來你已經動了殺機了,也罷,亮出你的兵器吧!”大喊退後兩步,給上官不破一個充分的出手空間。

反手抽出藏於床沿的寶劍,長劍出鞘,劍影翻飛,上官不破賭的就是時間,隻要戰鬥起來,必定會有人前來接應。

可如此劍招大漢卻仿若未見,任由對方盡情施展。就好像是看一場接頭賣藝一般。

感受到對方的輕視,上官不破如何還能忍受,轉守為攻,帶著片片劍氣奔襲對方而去。

大漢等的就是這一刻,因為他殺人的宗旨就是一刀斃命,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是萬萬不會出手的。而現如今,上官不破長劍攻來,即便他內力如何深厚,可隻要是招式,就一定存在著破綻。

大漢嘴角輕笑,隻見亮光一閃,上官不破睜大著雙眼倒了下去,口中念道:“你是,獨孤,獨孤...”而後便失去了生息。直到此時,上官不破的咽喉之處才噴出道道鮮血。

“沒錯,我就是獨孤一刀,千萬不要在我撒謊,更不要在我麵前率先出招。”說完,踏步離去,根本沒有人發現此時的上官不破已經殞命。

……

劍神:慕容殤。

若說獨孤一刀的刀追求的是一擊必殺,那慕容殤的劍便是有進無退。一旦被慕容殤占據先手,無論是誰,都不可能逆轉形勢,等待的隻有和死亡約會。

慕容殤的劍,一劍強過一劍,如果你能躲過他的第一劍,那麼對不起,接下來你的遭遇會比死亡更加痛苦。如果死於慕容殤劍下的人能夠複活,他們一定會大聲告知朋友:“一心赴死,切勿還招。”

冷冽的麵容,不苟言笑;帥氣的臉龐,淩厲無匹;俊秀的外表,靜若處子。而他一旦拔劍,便猶如狂風驟雨,永不停歇,除非對方死亡。在他的眼中,配得上自己動手的,都是得到他認可的人。因為他追求的就是公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對於一般人,他根本連劍鞘都懶得搬弄。

趙興武,南方第一劍道高手,今天的他遇到了非常苦惱,為什麼苦惱呢?因為他碰到了一個他最不想碰到的人。湖岸之上,如今正有一個冷酷的少年鎖定著他。這個少年他雖然沒有見過,可他那淩厲的眼神,冷峻的外表,以及散發出來的那股劍氣,當今天下,隻有一個人可以給他這種威脅感。那便是新晉的劍道奇才,劍神慕容殤。

“你為什麼會找上我?”趙興武還是忍不住問道。

“認同。”平淡的兩個字從慕容殤的嘴中說出,可趙興武寧願不要他的承認。

“非比不可麼?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南方第一劍道高手還不死心。

“獨尊。”

回答他的那是兩個字,沒錯,劍道追求的就是勝利,永遠的不敗,成為劍道獨尊。趙興武鑽研劍道數十年,當然知道一名劍客最重要的便是心境。一旦做了決定,絕不可能輕易更改,否則也達不到劍道的巔峰。所以此時,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滿足慕容殤的要求,拔出了他手中的寶劍。

看到對方沒有搶招的意思,趙興武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遊龍劍施展而開,力道一重接一重,直逼慕容殤而去。

如果以為慕容殤會使出精妙的劍法來對敵,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在學習,一個想將劍道修煉到極致的人,必定要博彩百家所長。所以在趙興武沒有將他的劍法完全發揮出應有的威力之前,他是不會擊倒對手的;同樣,在對手還沒有傾盡全力的時候,他也不會允許自己喪命。

出劍,出劍,在出劍,沒有人看到他的劍身到底是什麼顏色,也沒有看到他的劍鞘到底藏於何方,能看到就僅僅隻是一道道劍影。在和對方的劍勁碰撞了九次之後,場中仍隻剩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