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轉過頭一看,一名大約二十幾歲,穿著西洋裙,留著直披長發的女人走了進來,李海看到後,立刻走過去。
“姐姐,你終於來了,爸爸他……”說著說著,李海又流出了眼淚。
這名女子看到李海哭的樣子,連忙用手指擦幹他眼角的淚水,並勸慰著李海。
“好了,李海,不要再哭了。”
這時,李田也走了過去。
“阿馨你終於來了。”李田說道。
說完,李田和李海將這名女子帶到了馬小玲的麵前,經過介紹,這名女子名叫李可馨,是李祥的大女兒,自然也是李田的孫女,李海的親姐姐。
李田向馬小玲介紹完自己的孫女李可馨後,馬小玲連忙友好的與李可馨握手。
“你好,李小姐,你父親的死你也看到了,人死不能複生,請你節哀。”馬小玲說道。
“謝謝你,馬警官。”
而這時,李可馨又轉過頭問李田關於父親死的事情,既然自己的孫女也已經來了,李田就把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了李可馨,李可馨聽後非常震驚。
“什麼?事情居然是這樣?”李可馨說道。
於是李田和李海便低下了頭,難過的哭了起來,一看便知心裏很不舒服,但是李可馨卻顯得很鎮定,並沒有流下一滴眼淚,這是為什麼呢?
一般來講,作為女兒,看到自己父親死了,一定會放聲大哭,可是李可馨卻沒有,難道說李可馨這個人是個很冷靜的人嗎?還是她早已想到自己的父親會死?
當然對於李可馨的這一態度,馬小玲也感到十分好奇,於是便用話語對李可馨進行試探。
“他們說的不錯,我們在你父親頸椎部位發現被人釘了一排的鋼釘,這個凶手似乎和你父親有很大的仇,既然李小姐你來了,我也正好問問你關於你父親李祥的事情。”馬小玲說道。
“沒想到父親居然會有這一劫,不過我父親是工廠的技術工,技術非常好,而且和同事之間的關係也很好,不應該和人結仇啊!”李可馨說道。
聽到這句話,馬小玲沉思了一下,表情上顯著很是嚴肅,又看了看李可馨的表情,便對李可馨的話保持了懷疑的態度,馬小玲覺得事情並不像他們三人說的一樣。
“李小姐,不知有句話當不當講?”馬小玲認真的說道。
“馬警官,有什麼話盡管說出來,沒有關係。”李可馨回答道。
“那好,剛剛李大爺和你的弟弟李海也是這麼說的,不過我覺得有些事情不能廣憑表麵而論的,有句話叫大麵上過得去。”
“也許你父親表麵上似乎和同事之間很好,事實上,卻與很多人之間有著矛盾甚至仇恨,不然你父親不可能會死的那麼慘。”馬小玲說道。
“馬警官你的意思是……”李可馨問道。
“我希望李小姐可以將你父親的為人清清楚楚的說出來,不要隱瞞,隻有這樣我才能真正的為你父親破案。”馬小玲說道。
“這……好吧!不過馬警官,我想要和你單獨談談,不如到旁邊的臥房,我們坐下來慢慢聊吧!”李可馨說道
“好吧!”
馬小玲點頭答應,於是兩個人便走進了裏麵的臥房,並且關上門,屋子裏隻有她們兩個人,李可馨便將自己的父親的為人一一和馬小玲詳說。
然而李可馨所說的一番話,也讓馬小玲明白了,為什麼李可馨看到自己父親死,卻沒有流淚的原因。
“馬警官,不瞞你說,其實我雖然是我父親的女兒,但我並不與父親、爺爺、弟弟他們住在這個家裏,因為剛才爺爺給我打電話,說父親死了,我才從公司請假來到這裏。”李可馨說道。
“哦?怎麼說?”
“實話告訴你吧!馬警官,事實上在我剛出生的時候,我是被我父母拋棄的女兒。”李可馨說道。
“你說什麼?拋棄?為什麼?”
馬小玲自然有些不敢相信李可馨的話,於是李可馨便將自己的經曆向馬小玲細說起來。
原來李可馨這一家子人並不是上海人,而是鄉下人,在他們的鄉下始終都有著一個習俗就是重男輕女,每家每戶所生的孩子都希望是男孩。
可是李可馨的母親第一胎生出來的卻是李可馨這樣的女孩,所以在李可馨剛出世不久,就被她父親李祥賣到了別人的家裏。
“哦!原來是這樣,想不到你居然也是個苦命的女人,說真的,我一向最討厭的就是重男輕女的習俗,一個人的出生是男是女根本就是注定的,可是偏偏有人非要違背這種自然規律。”
“對了,那你母親在什麼地方?”馬小玲問道。
“我母親早已經去世了,但究竟我母親是怎麼死的,我並不清楚,因為那時我早就已經被買到別的家了,連我母親長得什麼樣子我都沒有見過。”李可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