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臉色毫無波動,起身走了出去。
司承墨看著池晚,上前幾步,蹲在了她的身前。
“你很不好,隻是我見到的,你就做了好幾次噩夢……”
“我找來沈佑,是為了幫你治療心理上的疾病……”
池晚麵對司承墨的時候,臉色瞬間軟了下來。
她看著司承墨,眼睛裏水萌萌的。
“司少,我沒有病……”
她呢喃著說著,看著司承墨。
那種眼神,仿佛一把利劍,直接的刺入了司承墨的心底裏最深處。
“池晚……”
司承墨接下來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處。
說不出來了。
因為,池晚已經主動伸手抱住了他。
如水草一般柔軟纏綿的手臂,輕輕地環繞住他的腰身。
池晚低著頭,臉貼在司承墨的胸前。
她的眼淚默默地掉,嗚咽著聲音,“我沒有病,我沒有病……”
司承墨站在原地,被池晚抱的緊緊的。
他的心裏,十分的複雜。
尤其是,因為是屋子裏,開著暖氣,司承墨隻穿著一件襯衫。
池晚的眼淚掉的洶湧,透過襯衫,滲透,直接到達了司承墨的內心。
在司承墨的襯衫上濕掉了一塊,可是這仿佛,是在司承墨的內心裏,掏空了一塊一樣。
半晌,屋子裏隻剩下池晚的小聲的抽噎聲。
司承墨無奈,緩緩地彎腰,伸手抱住了池晚的身子。
“是我的錯,這件事情,是我的錯。”
“我不該這樣在不跟你商量的情況下對你做這樣的事情,池晚,原諒我這一次。”
司承墨的聲音很小,很輕。
他已經盡可能的放緩了自己的語速和聲音。
現在的池晚,脆弱的讓人心疼。
池晚淚眼汪汪的抬起了頭來,看著司承墨。
眼中帶淚。
“真的嗎?你以後都不會讓那個可怕的人靠近我了嗎?”
池晚看著司承墨問。
司承墨點點頭,歎口氣,伸手輕輕地摸了摸池晚的頭發。
眼神中帶著愛憐。
“晚晚,沈佑不是壞人。”
池晚一聽司承墨的這話,剛收回去的眼淚立刻又湧了出來。
她看著司承墨,十分的委屈。
“明明就是……他想害我。”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相信他不相信我?”
司承墨看著池晚這樣說,心中也有些無奈。
隻是,眼下池晚就在眼前,他繼續堅持自己的想法,好像隻能傷害到池晚,並不能起到別的什麼作用了。
司承墨無奈的歎口氣,道:“好,相信你,肯定是相信你的。”
仿佛一夜之間的接觸,讓司承墨和池晚之間,多了幾分親昵。
池晚聽著司承墨這麼說,心裏才算是安心了一些。
司承墨動了動身子,池晚卻死死的抱著他。
“你別走……”
池晚埋首在他的懷裏,一動也不動。
司承墨低頭,看著池晚的樣子,倒是有些想笑了。
還是第一次,看到池晚這麼小孩子氣的樣子。
好像是,終於在自己的麵前,扔掉了她一直都戴在臉上的麵具一樣。
司承墨的心中,有一絲開心。
“我不走,我隻是想讓你躺下,你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