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帶著一點點涼涼的感覺。
池晚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的揪著身下的床單。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想接近司承墨,查清楚當年的真相然後報仇。
自己肯定是沒有辦法全身而退的。
她要用的是一個女人的身份接近司承墨,那麼……
怎麼可能一直保留到最後。
這些事情,她剛開始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預想到了。
隻是到了現在,池晚的心中,還是有一些緊張。
她閉著眼睛,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司承墨的唇,從她的額頭,一路向下。
落在了她的鼻尖上,下巴上,脖頸上。
然後,還有要往下的趨勢。
池晚的身子,在不斷的顫抖。
司承墨終於,在她的胸前的位置,停了下來。
他微微抬眸,漆黑如點墨的眼睛看著池晚。
聲音低沉有磁性。
“第一次麼?”
池晚咬著唇,點了點頭。
司承墨聽了她的話,緩緩地壓低了身子,似乎想要去更進一步的深入。
可是他的手,卻在這一瞬,停下了。
池晚有些驚訝,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顫抖著身子看著俯在自己身上的司承墨。
不知道他為什麼又忽然之間停下來了。
司承墨看著池晚,下一瞬,伸手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看我!”
司承墨的聲音低啞的嚇人。
厚重,又粗嘎。
仿佛是隱忍到了極致。
池晚不是未經人事的人,她聽著司承墨的聲音,急忙閉了嘴。
一句話都不敢說。
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
過了半晌,司承墨才鬆開了池晚的身子,然後下了床去。
沒多時,浴室裏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池晚坐了起來,看著浴室的方向。
心中十分的驚訝。
她是實在是沒有想到,司承墨居然能忍得住。
在這種,箭在弦上的時刻,還能隱忍不發。
簡直了……
不過,忍得住了也好,對自己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起碼,自己不需要忍著做惡夢。
吃早餐的時候,池晚的精神顯得不錯。
雲雪睡了一覺,也美的很。
唯獨司承墨的表情一直都十分的陰沉,看起來,興致不高的樣子。
“今天回去嗎?”
池晚看著司承墨問。
司承墨應了一聲,沒有說別的。
看起來,神色冷淡的很。
池晚點點頭,沒再做聲。
吃完了早飯,幾人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去。
池晚將自己的包背上,剛準備走,就見司承墨朝著自己走來。
他站在自己的麵前,道:“我會先走,你坐印白的車走。”
池晚點點頭,知道司承墨肯定是趕時間,有自己的打算之類的。
“你路上小心。”
池晚看著他說。
司承墨看著池晚,半晌,將手上的簽名照,遞給了她。
“這個你收好。”
池晚一愣,伸手接了來。
“為什麼給我?”
司承墨看著池晚,道:“遺憾終究是遺憾,無法彌補,死後,也不能彌補。”
“我寧願心中一直愧疚虧欠,也不想自欺欺人。”
“是我的錯,折磨我是應該的,不需要勉強的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