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池晚幾乎可以想象得到,蘇嚴琅離開了這裏之後,該是多麼的生氣。
不但沒有幫到他心愛的妹妹,還搭上了一個高珊珊。
實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過,越是想到蘇嚴琅的慘烈的樣子,自己就越是開心呢。
池晚閉著眼睛。
腦海裏默默地想著。
嘉安,你看到了嗎?
姐姐在為你報仇呢!
蘇家的人,不但是蘇梅,還有蘇嚴琅,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姐姐啊,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姐姐……”
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池晚一驚,猛地睜開了眼睛。
初冬季節,西澈穿著一件米色的套頭毛衣,外麵是咖色的寬大的大衣外套。
他的臉,藏在毛衣的衣領裏。
掩去了線條弧度精致的下巴。
他一雙眸子,清澈的像是似曾相識。
對,嘉安,也有一雙這樣的眸子呢。
池晚急忙坐了起來。
“阿澈……”
西澈站在病床前,看著池晚,道:“姐姐,司承墨就這麼好嗎?”
池晚一驚,看著西澈,沒有做聲。
西澈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
少年因為身體內有從小就落下的病根,所以臉色常年都是泛白的。
隻是,他的五官精致的如同世紀畫師一筆一劃細心勾勒的一樣。
如此泛白的麵色,卻讓他更加的俊美。
如今,他的眼神中,帶著受傷的神色。
正看著池晚。
“姐姐,不要再愛上他了,不要再受傷了,好嗎?”
池晚聽著西澈的話,心中十分的難受。
“我沒有愛上司承墨,我沒有再愛上他,阿澈,我是想接近他然後……這不是我們最初的計劃嗎?”
西澈看著池晚,臉色淡淡的。
“我看到了姐姐之前留給司承墨的那副畫,也看到了畫上麵,姐姐寫的那句話。”
西澈說著,感覺自己的心髒處,不可自抑的抽搐了幾下。
那種讓人窒息的痛感,讓西澈的眉頭皺了起來。
池晚一愣,隨即,記了起來。
是啊,自己一年前,被司承墨接去法庭的時候,是留給他過一幅畫啊。
阿墨,若故事從頭,我愛你依舊。
這是她曾經留下的話。
池晚忍不住笑了。
“阿澈,你在擔心那個嗎?”
西澈看著池晚,道:“姐姐,蘇雅琳的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前期掌握的,所有對姐姐有利的證據,全部都沒有了。”
池晚一驚,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西澈。
“阿澈,你這是什麼意思?”
西澈看著池晚,緩緩的坐下了身子,從口袋裏拿了手機出來,遞給池晚看。
池晚看了一眼,十分的吃驚。
“怎麼會這樣?”
“是蘇梅做的。”
西澈說著,看著池晚,道:“可最關鍵的是,司承墨知道。”
“他知道,但是他沒有阻攔,他選擇了沉默。”
“姐姐,司承墨不是好人,他不會全心全意的對你。”
“哪怕是之前的你呢,他可以親手將你逼上死路,而現在,你對他而言,隻是一個替身而已。”
“蘇家的逼迫,他是無法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