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池晚說著話,抬起了頭來,看著司承墨。
“是的,我承認,我是忘不了他,這輩子也忘不了。”
“池晚——”
司承墨倏然,伸手扼住了池晚的脖子。
池晚覺得自己的呼吸,一瞬間都困難了。
她的臉色憋得通紅,眼睛看著司承墨,卻沒有絲毫要悔過的意思。
司承墨緊緊的盯著麵前的人,心髒的深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被腐蝕融化一樣。
“你所深深愛著的那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你,那為什麼他現在可以看著,你為了生活,委身與我?”
“你明知道他是個窩囊廢,你還這麼惦記著他?池晚,你說你是不是犯賤?”
司承墨的話,一字一句的。
像是深冬鋒利的冰雹,一個一個的,數以億計的,全都砸向了自己。
池晚的身子,在不同程度的顫抖著。
她要怎麼開口。
怎麼開口告訴司承墨,那個被你描述的一文不值的男人,就是他自己本身而已。
“沒錯,我是犯賤啊。”
池晚咬著唇,抵禦著胸腔內的酸澀。
她仰頭,看著司承墨。
“司少的心裏,我一直都隻是替身而已,一個替身的感受,司少也要全都在意麼?”
“連替身都必須要全心全意的去愛你麼?”
司承墨看著池晚,半晌,他才猛地鬆開了池晚的脖子。
池晚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在了身後的床上。
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有些難受的咳著。
剛才有一瞬間,池晚以為,自己要被司承墨給直接掐死了。
剛才那一刻,司承墨的眼神裏,的確是有殺氣的。
池晚回想起來剛才司承墨的樣子,的確是有些害怕。
“你說的對,我對你要求的真是太多了。”
他說完了這句話,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直到聽見了門被關上的聲音,池晚一直積蓄在眼眶裏的眼淚,才慢慢的落了下來。
她緊緊的攥著手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司承墨,看來你是真的全都忘了。
你嘴上說著,你還記得池晚。
或許隻是,對現在的婚姻不滿意的一個借口吧。
用一個對亡妻念念不忘的借口,去拒絕一切你不喜歡的緣分。
否則,你為什麼會臉那麼多重要的曾經都會記不得了?
原來,從頭到尾,記得這些的,隻有自己啊。
池晚閉上了眼睛,無力的倒在了床上。
全身,都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樣。
其實,不記得也好。
終歸,他們兩人之間的緣分已經盡了。
池晚下了床,然後便自己走到了洗手間去,洗了一把臉。
出來的時候,池晚找了一圈,想到昨天到這的時候,什麼都沒帶,估計,自己現在也聯係不到雲雪。
司承墨既然已經走了,那自己也不能留在這裏了。
她正出了門,準備離開。
一個傭人模樣的人卻走上前來,麵帶笑容的看著池晚,道:“池小姐,司少吩咐了,醫生說您的身體還虛著,要好好的調養,最少也得三天才能行。”
池晚皺眉,“司承墨說的?”
麵前的人點點頭,“池小姐,我是這兒的管家,您叫我劉媽就行,有什麼吩咐您都可以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