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有些無語。
合著在沈佑的眼裏麵,今天的這一切,全都是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池晚看了看沈佑,道:“沈教授是心理學研究中的佼佼者,所以,現在已經練就了一種,不需要親臨現場,專憑自己本事就能斷定事件始末的人了麼?”?
沈佑輕哼一聲,看著司承墨,道:“承墨,你要保護的小可憐,看起來,氣勢卻是咄咄逼人呢。”?
池晚咬緊牙關,有些生氣。
這個沈佑,她再三忍耐。
若不是看在他是司承墨的舊友的份上,自己何必這樣對他禮讓。
“老四!”?司承墨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看了沈佑一眼,道:“池晚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司承墨這句話,語氣加重了幾分。
沈佑聽了出來,司承墨是執意要維護池晚的了。
所以也不做聲,轉身直接離開了。
沈佑離開了之後,司承墨才歎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池晚,道:“在生氣麼?”?
池晚搖搖頭,擦了一把眼淚,看了看司承墨。
他的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關心和擔憂。
池晚對上司承墨這般的眼神,忽然心頭一緊。
她微微的低下了頭,內心忽然之間,變得無比柔軟。
“不要怪沈教授。”
池晚說著話,覺得自己一定是著魔了。
沈佑三番兩次的想要把自己從司承墨的身邊趕走,自己卻還在不忍心的,幫著他說話。
這一切,隻因為,池晚明白,司承墨的身邊可信任的人並不多。
印白是一個,沈佑,是第二個。
她終究,還是不想讓司承墨輸的太慘。
就算是,她回來這一遭的目的,是要將蘇家和司家全都毀掉,可是最終,她還是想留下一個司承墨。
池晚告訴自己,她改變主意,不再對司承墨下手,是因為她了解到了,當初自己的死,司承墨已經決定出手幫助自己。
他最終,或許還在懷疑自己,卻沒有舍得,讓自己真的去死。
是因為他不是壓垮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池晚心裏想著,可是卻有些心虛。
一定是因為這樣,一定是的。
她選擇幫助司承墨,絕對不是因為自己對他還有感情。
池晚咬唇,臉色有些難看。
“還難受麼?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司承墨說著,伸手就要抱起她來。
“等一下。”?
池晚伸手,按住了司承墨的手。
她抬頭,看著司承墨。
“阿墨,不要因為這些事情,跟沈教授之間發生什麼隔閡。”?
司承墨微微的皺眉,看著池晚。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欲擒故縱?”
?池晚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道:“我也很不喜歡他,可是我更加明白,你的處境。”
“我是個門外漢,也不了解大家族之間的競爭,可是在西家住了這麼久,我也大概有所了解。”?
“你在司家,看起來很好,是當之無愧的繼承人,可是同樣的,高處不勝寒,你所要麵對的威脅和阻撓,也很多很多。”
“沈教授這個人雖然脾氣很怪,也不喜歡我,可是他卻是對你很忠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