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亭這名字,是花奕淳根據自己名字中的‘淳’字拆解而來,他感覺很是順口,比自己的原名都更好聽。
而葉明明在聽聞花奕淳的介紹後,自然有些不相信。
一個能夠拿出碧翎穀獨有碧螺丹的修士,豈會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更何況還就隱居在碧翎穀附近。無論怎麼看,也明明都覺得這水中亭就是碧翎穀的哪個隱士長老,或者有其他直接間接的關係。
不說葉明明變得驚疑不定,花奕淳此時已經從袖口中向外掏出一個又一個瓶瓶罐罐,其中有瓷瓶、有玉瓶,有三寸高的、有一尺高的,足足近百個各種各樣的細口瓶。
葉明明最初還以為,花奕淳把乾坤袋之類的儲物法寶藏在袖口中。直到眼角餘光看到,那些瓶子都是憑空從袖口出現的,便驚訝的張大嘴巴,同時心中更加肯定麵前這人一定是個隱藏極深的隱修士。
實際上這隻是一個類似於袖裏乾坤的低級法術,名叫納袖。
這是一個僅有一元之力的法術,效用是可在腋下封印一個可隨身攜帶的空間,用以儲存物品。隻是這個世界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法術,這才使得葉明明震驚非常,認為這納袖十分高明。
“這裏有三十瓶養元丹,五十瓶胎生丸,十瓶碧螺丹,都是一瓶一百粒的規格,”花奕淳抬起頭看向葉明明,笑道,“不知十方寶殿會給我怎樣的價位?”
十瓶碧螺丹,一瓶一百粒的規格!
葉明明今天第三次震驚了,她越發看不透麵前這個男人。
一千粒碧螺丹,那可是碧翎穀每年外賣數量的兩倍,按照現今的市場價格,足足就是十塊標準大小的玄元石。而且看麵前這個男人那隨意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將這等加值的碧螺丹放在心上。
見葉明明久久沒有說話,花奕淳又笑道:“葉道友無需驚訝,這是我家徒兒閉關十年煉製的份額,也是我們師徒今後十年的吃穿用度。”
可是,即使是十年一個人就煉製出一千粒碧螺丹,也足夠讓人吃驚的。
那碧翎穀三百多內穀弟子,其中有一百多煉丹師,他們一年的時間才能煉製一千粒碧螺丹。可見兩者的效率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稍許,葉明明平複心情,才笑道:“水道友,我們十方寶殿也不欺客,我出十一塊玄元石收下你的這些丹藥可好?”
十一塊玄元石,有十塊玄元石等價一千粒碧螺丹,而剩下的丹藥都是一元養元丹和胎生丸,即使數量龐大,足有八千粒,卻也根本不值一塊玄元石。而這,便是葉明明有意結交,這樣一位高深莫測的隱修士。即使以後兩人不會繼續合作,但至少也傳達了善意。
花奕淳點點頭,十分滿意這個價格。一塊玄元石等價一千塊元靈石,等價十萬塊元初石。這一次交易,便讓他有了一百一十萬塊元初石的身價。
“別忙著給錢,”見到葉明明準備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玄元石來,就被花奕淳阻止,“我需要一些符紙符筆,還有一個煉丹爐,一些各種五行寶石,還有百年以上的藥草。”
符紙符筆是為了製符準備,煉丹爐則是為了以後煉製三元丹藥準備,五行寶石便是為了學習陣法準備。至於為什麼沒有買鍛造錘等物,其一是因為花奕淳不到築基無法煉製法寶,其二是因為他的煉製法寶的方法,根本就用不到鍛造錘,而是以靈力催動法力燃燒靈氣,再以天地之威做錘。
最後,花奕淳購買十萬符紙,一支據說使用千年桃木心為杆、金丹妖狼毫為鋒的符筆,一個鐵之精打造的煉丹爐,還有五行寶石、寶鑽數十上百不等。至於到手剩下的錢,也僅僅隻有一千塊元靈石了。
做完交易,花奕淳並沒有在羅佤坊中多做停留,而是在一處隱秘地方散去錯骨功的法力後,馬上離開了市集。
然而他卻沒有直接回碧翎穀的打算,而是向南直行數裏。
行走的時候,花奕淳不動聲色,專心去感受周圍的分吹草動。因為他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而且跟蹤者的修為絕對不下於築基期。這人一定是劫道的土匪無疑,隻是對方遲遲沒有動手,想必是顧及此地距離羅佤坊不遠,害怕被碧翎穀的巡邏弟子發現。
花奕淳皺起眉頭,自己並沒有用真實身份進行過交易,更無慮暴露修為。
為什麼會被劫道的土匪盯上?
細想下,他才發現一個被忽略的問題:若是修為高者,離開市集定是駕馭法寶飛劍。而花奕淳是依靠雙腳行走,這豈不正是說明自己修為不足嗎?
哼,他心中冷笑,即使自己隻有練氣期,也不是你一個築基期修士可以劫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