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門派駐地的時候,師兄葉雷也正巧從外麵回來。
“師弟,我幫你報名丹符兩項比賽,你覺得意下如何?”
既然已經報名了,花弈淳還能拒絕嗎?不過他卻也沒有責怪師兄的意思。
葉雷擅做主張為花弈淳報名符道比賽,原因有兩點。首先,既然花弈淳已公開自己製符技藝,便不再算是什麼秘密。其次,為了切實利益考慮,花弈淳的製符術不僅可以為門派帶來名聲,也可以讓他的名字得到傳揚。
人活一世隻為功名利祿,修士修行之路迢迢,路上風吹雨打、天災人禍,也是為了一份名和利。製符大師、煉丹大師、煉器大師、陣法大師,被稱為大師便是一種名,有名自然就有利。所有集合在這些大師身邊的利益團體,不都是為了那丹符陣器帶來的利益嗎?
雖然有兩個比賽在身,但花奕淳卻顯得十分輕鬆自在。
千日賽的賽程來說,共舉辦三年的時間。最初的一年裏,是煉器和陣法的比拚。這兩個比賽同時開始,因為煉製某些法寶或是布置陣法都需要岑長的時間。等煉器和陣法比賽結束,將是持續兩個月的交易會。交易會後才開始煉丹,至於製符又要再排到煉丹後麵。等待製符的比試結束,便會開始鎮妖塔的試練。
花奕淳不知道這麼安排有什麼用意,也不想知道這麼安排的用意何在。
他隻知道,自己將有十四個月的時間空閑。
這一年多的時間裏,想要安靜下來修煉自然是不可能的了。不說這兒乃是劍閣,並不是自己在碧翎穀外穀的洞府,也不是在碧翎穀內穀師父的道場。而且如果被人發現了自己真正的秘密,那才是真正的悲慘。
趁著這段時間裏,花奕淳正好可以好好在劍閣逛一逛,甚至到遠一點兒的地方。例如吾劍山脈中就有很多,即沒見過也沒聽過的奇花異草、怪蟲異獸。若是能遇上什麼稀有的材料,方才為美。
在千日賽盛典期間,劍閣除了門派機密要地和禁地之外,其餘地方都是對別派開放的。這樣也正好遂了花奕淳的意,省卻許多麻煩。要知道雖說好奇心害死人,但花奕淳兩世人四十歲,心中唯一抑製不住的便是好奇心。隻是他極有分寸,不該他知道的東西,他不會去窺探。
幾日遊覽下來,心中感歎果然不愧是傳承萬年的老牌勢力。
抬頭看去,整個劍閣的製高點,一眼望不到頭的鎮妖塔聳立雲端,如同一根擎天之柱直入九霄。如此奇跡般建築,恐怕在其他地方並不能再見到。一種探求的欲望在心中升騰,花奕淳鼓動靈力將身形整個隱藏起來,向鎮妖塔所在潛去。
一塔鎮妖佇劍閣,入雲深處有仙家。
鎮妖塔隻在千日賽最後一年,開放給各門派練氣期和築基期弟子做試練之用。平時都是閉門鎖戶,隻有一個尋常弟子看守。隻因為這兒並沒有什麼門派機密,也沒有什麼仙丹靈寶,沒有人回來搗亂。而且一旦鎮妖塔被人破壞,屆時整個九洲生靈塗炭,可不是一門一派之難,是全部世俗界和地仙界共同的災劫。
然而劍閣之人卻沒想到,果真會有一個不怕死的練氣期修士隱身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