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看齊,向左看,稍息,立正,向右轉,向左轉,齊步走,跑步走,……”
一聲聲洪亮的口令,徘徊在軍營大操場的上空,經過了一個月軍訓的學生們,終於有了一點軍人的風采,他們隨著口令,整齊地做著動作。
不遠處的看台上,理工大學的領導,和一些部隊軍官,正注視著台下,看著大家演示著軍訓成果,趙胤前不久見過的年輕軍官,也在這群人中。
坐在最中間的一位中年軍官,指著一個方陣,問了一句,“這個排的教官是誰啊?訓練得不錯嘛!比起別的人,多了那麼一股氣勢!”
“首長,他們的教官好像是洪小炮!”旁邊一個警衛員回答了一句。
“亂彈琴,你們怎麼安排他去訓練學生!”
“首長,沒辦法啊,洪小炮說他無聊,想當教官,我們也管不到他啊!”另一個軍官見對方聲音中,飽含怒氣,趕緊解釋。
“……算了。”
這位軍官指著的,正是趙胤所在的三排,他們的動作,比起別人來,並沒有整齊得太多,也並不是更有力,但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種氣勢,雙眼放光,就像準備走上戰場的新兵,當然,這隻是外人的看法,他們自己知道,是晚上的大會餐,能夠敞開肚子吃肉,使他們擁有了這樣的氣勢。
軍體拳的表演,也使三排出盡了風頭,一拳一腳,攜帶著全身的力氣,好像空曠處有著自己的生死大仇一般,當然,隻要想到自己在揍洪小炮,那就能擁有無限的力量。
會操結束後,就是軍訓結束前的一次大會餐,不僅炊事班的戰友準備了各種菜肴,小賣部也有準備,他們平時隻賣給學生水,現在卻準備了無數酒類,準備賣給這些將要離開軍營的‘老兵’,告別軍營,不喝酒可不行。
當然,會餐開始之前,同誌們都十分老實,等到學校領導和部隊軍官離開後,大家才行動了起來,拿出了前麵不容易用出去的人民幣,湧進小賣部,接著一箱箱啤酒,一瓶瓶白酒,被送上了桌,不僅要灌朝夕相處一個月的教官,也要灌自己的戰友,同學,平時隻能躲著抽煙,到了今天,也能光明正大地摸出兜裏的香煙。
三排的同誌們也不例外,等酒買回來後,就酣飲了起來,當然,作為教官,洪小炮,同學們心中的洪魔,此時,卻成了最針對的人。
每個人手裏端著酒,不管是啤的,還是白的,都要去找他喝幾杯,從小生活在軍營的洪小炮,可以說是酒精裏麵泡大的,即使如此,也經不住三十名熱血小青年的聯合攻擊,沒多久,就借尿遁,消失無蹤。
洪小炮一躲,三十名剛剛聯合起來的同誌,立馬開始了內戰,每個人都無比豪爽,一杯杯酒就像白開水一般,碰一下就幹,甚至白酒兌著啤酒喝,在軍訓中,鬧了小矛盾的人,也在對飲之間,成為了好兄弟。
607的幾個人,和工程製造的幾位同學,不知道喝了多少,平時的冷眼也變成了勾肩搭背,一口口兄弟,哥們,叫得無比親熱。
趙胤常年接受白酒的熏陶,加上低調,到了現在還能保持清醒,呂鑫和陳式等人,因為招惹了太多人,此時已經不行了。
呂鑫抓了一把煙灰缸裏的煙頭,賊兮兮地放進自己的兜裏。
“哥們,你偷煙頭幹什麼啊?”看到這一幕的趙胤,忍不住問了一聲。
“噓,哥,哥們,別讓,他,他們知道了,你,你看,我找,找到這,這麼多金條!”呂鑫雙眼迷離,結結巴巴地說,還把衣兜拉開,讓趙胤看看裏麵的‘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