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勒連忙點頭,眼淚鼻涕鮮血混了一臉,哭喪道:“是是是,大人教訓的是,先前是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大人饒命啊!”
“太弱。”羽林嫌棄的搖搖頭,轉頭過來看向二狗子,問道:“打一架感覺如何?”
二狗子伸手揉了揉左肩,疼得直咧嘴,卻還是大笑著說道:“好玩,他們大人比大虎厲害多了!”
羽林嘴角一抽,心中嘀咕,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們神鷹村那樣變態,人家那可是貨真價實的擁有鬥氣的。
他問完話,又踢了霍勒一腳,說道:“先前也聽貝恩叔說過你們,雖然你們平時打劫行人,偶爾還去騷擾村寨,但聽說也一直以來沒有做過殺人害命的大惡之事,看在貝恩叔的麵子上就饒過你們一條狗命,隻是今後不準再做山賊了,不然讓我知道了,哼!”
眾山賊連忙跪地謝恩,紛紛逃竄,有兩個山賊猶豫了一下,走過來想要帶走霍勒,羽林瞪了他們一眼,說道:“還不快滾?”兩山賊隻好識趣的溜走。
霍勒見狀,嚎哭的更加厲害,他抱著羽林大腿哭喊著:“大人,您就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求大人饒命啊!”
“起來起來!”羽林不耐煩的把霍勒一腳踢開,招呼二狗子過來,指著霍勒說道:“林風,看到沒,以後千萬別學這個人,男人的臉麵被他丟盡了。”
二狗子飛快的點了點,說道:“就是,羞羞。”
羽林從二狗子手中接過自己先前的包裹和剔骨刀,穿戴整齊,又踢了霍勒一腳,說道:“走吧,帶我去見你們的蘿卜老大。”
霍勒哀號一聲,眼睛一轉,又哭號道:“大人,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做山賊了,他不再是我老大了,以後我就跟定你了,你就是我的老大!”
說完,還一臉可憐的抬頭望著羽林。
聽到這裏,羽林的嘴角浮現一抹古怪的笑容。
他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頗有節奏的微微晃著腦袋。若是有熟悉羽林的親衛們在場,定能認出來,每當羽林做這個動作時,意味著他們的小將軍又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點子了。
羽林幹笑兩聲,又踢了霍勒一腳,罵道:“怎麼,還不快爬起來,有這樣認老大的嗎?”
霍勒聞言兩眼一亮,一骨遛的爬起來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磕頭。
倒是一旁的二狗子被嚇了一跳,嘀咕道:傷怎麼好這麼快?
正在磕頭的霍勒聞言嘴角一抽。
霍勒拜完,這才爬起來,向羽林二狗子兩人點頭行禮,右手仍然揉著胸口,麵色痛苦。
羽林伸手在他肩膀用力一推,隨即重重的拍上了他的胸膛,霍勒被一掌打得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上,又吐了一口鮮血。
二狗子不解的瞪大眼睛,問道:“羽林哥哥,怎麼還打他?”
羽林還沒說話,霍勒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點頭哈腰的訕笑著:“多謝大人出手療傷。”
羽林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新收的小弟。
霍勒身材高挑,渾身肌肉結實,麵相也算英俊,本是一個好青年,奈何從小偷雞摸狗,誤入了歧途。
在羽林打量霍勒的同時,霍勒也在偷偷打量眼前的兩位新老大。
雖然羽林衣著簡陋,動作體態也像山野村夫,但霍勒卻從羽林表現出來的神態氣質中敏銳的察覺到,眼前的這位老大,恐怕是有些來頭的,怕是至少家裏有人做過肯德基城裏的官。
這樣的老大,說不定比蘿卜老大更為靠譜,更何況這位老大看似毫無鬥氣,卻實力驚人,若是使用鬥氣的話,恐怕能夠與高級武者有一戰之力。
而這個小孩,霍勒卻是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不管是從神態動作,還是從身體語言種種,霍勒的感覺都是毫無頭緒。
越是這樣,霍勒越發的認定,這個小孩說不定有更大的來頭!
想到這裏,霍勒想跟定這兩人的決心就更加堅定了。
在羽林觀察完霍勒後,霍勒立刻殷勤的說道:“兩位老大,幹脆我就認你們做大哥吧,以後你就是我的大哥,這位小兄弟就是我的二哥。”
誰知道,羽林眼一橫,沒好氣的罵道:“誰是你大哥,叫大爺!”
霍勒氣一滯,反應卻是快得很,立馬改口道:“是,大爺,二爺!”
“走吧,帶我們去見你們的蘿卜老大,我正好有些事情要找他。”
霍勒連忙點頭,在前麵殷勤的帶路,心中卻在默念:“蘿卜大人這下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