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把自己內心的憂慮說給耶羅聽了,耶羅每次都是仔細的聽著,不時的沉思,可等羽林回去後,發現耶羅仍然啥都沒做。羽林再次找他時,他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等羽林說起此事時,依然若有所思。
哼!這老狐狸,肯定有鬼!
為了查明耶羅到底是在搞什麼鬼,羽林每次進城都帶上蘿卜霍勒一群人,當他去見耶羅時,霍勒就偷偷的溜走,與城中的三教九流勾搭在一起,很快,羽林就在城裏布置了一張眼線網。
經過了半個月的查探,羽林得到了第一個重要的情報:耶羅通過軍部送糧草的馬車偷偷的在運送什麼物資,這是一個心細的小混混接連幾晚觀察車轍印得出的結論,這些深深的車轍痕跡絕對不是糧草能夠壓得出的,初步估計夾在其中運送的東西應該和同等體積的盔甲等重。
有了第一個疑點之後,羽林順藤摸瓜,對耶羅的生活規律進行了監視,這下不僅是廚房的夥夫,還有倒茶水的阿姨,全都成了羽林的眼線,在嚴密的排查下,果然又發現了問題。
耶羅每天五點起床,修煉到八點開始處理軍務,然後從中飯過後到晚飯前的這段時間裏,他一直呆在房間裏,直到夜幕降臨才出來。他出來巡查一圈後,又會躲進房裏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
羽林判斷,早上和晚上進行修煉還說得過去,可是下午時分不管是人還是天地間的元素,均處於最困惰的階段,這時候修煉隻會事倍功半,耶羅這樣的強者肯定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羽林打定主意,於是在某天午飯後,當耶羅又進入房間一段時間之後,羽林騎馬從鬆鎮一路風急火燎的奔回城,直奔將軍府要見耶羅。
剛進耶羅的小院,羽林就看到王朝馬漢二將正抱劍守在房門兩側,看到羽林衝來,二將連忙上前攔住羽林,問道:“羽將軍,怎麼回事?”
羽林麵露焦急,叫道:“我有急事稟報大帥!”
二將麵露難色,又不敢阻攔羽林,隻是為難的說道:“將軍稍安勿躁,大帥有午睡的習慣,是不準任何人打擾的。”
羽林眼一瞪,怒道:“午睡?難道午睡比軍情更加重要?”
“是是是。”王朝連忙點頭,向馬漢使了個眼色,馬漢立刻心領神會不動聲色的往前踏出半步,剛好擋住羽林的去路。王朝哈腰道:“將軍稍等,我這就為將軍通報。”
王朝剛剛轉身準備敲門,突然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朱焰的臉龐。她麵色潮紅,額頭上還有密密的汗珠溢出,雖然在極力平靜,可依舊掩飾不住內心的慌亂。她眼神閃躲,不敢直視羽林的目光,隻是擠出一個笑容,問道:“羽林哥哥,老師剛剛在午睡呢。你進去小心些,老師被吵醒了會罵人的。”
羽林凝重的點點頭,心中卻在暗自嗤笑:慌慌張張的,果然有鬼。再說了,我還怕那老狐狸罵麼?
羽林跨進房門,眼睛不動神色的將房屋內的所有角落全部掃視了一遍,均為發現異常。他的目光落在隔開臥室與廳堂的簾子上,嘴角浮上一抹笑容,大步走去猛然掀開了門簾!
門簾之後,隻有一鋪簡潔的床,一個櫃子,以及一套一眼就能望清的茶幾。
耶羅正坐躺在床榻上,他身穿白色睡衣,頭發混亂,一臉的惺忪,眼睛都似醒未醒的半閉著。看到羽林前來,耶羅抬起眼,眼中泛起了被人打擾睡眠的慍色,不滿的問道:“你這小子,大呼小叫的有什麼事?”
羽林早有對策,說道:“大帥,我軍已駐紮在鬆鎮已有兩個月,一直沒發現敵蹤,軍中的弟兄都耐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我怕彈壓不住,散了軍心,請大帥準許我軍出兵攻打雷雲城!”
出兵攻打雷雲城當然是個笑話,以第二軍八千人的兵力,恐怕還沒摸上城牆就死得差不多了。耶羅也知道羽林這是在表示不滿,他故意裝作不知,正色說道:“最近中路章大帥取得了很大的進展,咱們要耐心等待,馬上就可以和章大帥前後夾擊,打得白帝落花流水!”
羽林被耶羅這一本正經的話噎得半死,什麼叫很大的進展?打了兩個月,隻攻下了一座小城頭,這就叫做很大的進展?
他知道耶羅也在睜眼說瞎話,但又不好發作,他趁著耶羅說話的時候,裝作很自然的在房間裏踱步,當他走到耶羅的衣櫃旁時,他突然抓住把手,猛然一拉!
羽林傻了眼,衣櫃裏隻有幾件換洗的睡衣,除此之外啥都沒有。
“嗯?”耶羅詫異的望著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