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起看著這個尚且年幼的弟弟,露出讚賞的笑容。能夠認輸,也是一種氣魄了。
雖然輸了,不過,看來白家和風雲閣的事,可以談談了。
經曆了種種波折,白雲起終於如願以償的和千風雲開始了談判。或者,更應該說是,白家在尋求合作。
千風雲剛剛打了一場,有些口渴,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就要送去口中,突然停了下來。
她有些緊張的問道:“這茶裏,應該沒下藥吧?”
白雲起哭笑不得,卻也知道這是千風雲一種調侃的方式,他回道:“我也記不清了,不過,安全起見千閣主還是不要喝了。”
“哼!”千風雲冷冷一哼,仰頭將茶水送去腹中,沒有半分剛才擔心的樣子。
而後放下茶杯:“說說吧,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想了解些什麼。”
“自然。”白雲起答道。
原來,任白雖然成了如今這幅模樣,但是因為任白的關係,加上白雲起和白色打小在摘星樓裏長大,對於摘星樓裏的事,他們還是能夠知道些內部消息的。
就比如這次,摘星樓自稱扣留了風雲閣暗堂副首領,要求風雲閣派人前去談判的事。
白家兄弟兩人自然就動了心思,他們查出風雲閣來人的行蹤後,意外的發現這次去摘星樓談判的人居然是風雲閣閣主。
於是,白雲起坐鎮幕後,白色憑借自己單純無辜又可愛的外貌開始想辦法接近千風雲。
所以就有了後來那些事!
千風雲與白雲起一番交流,就此達成了一些協議,不過畢竟是白家有求於人,因此風雲閣怎麼都不會吃虧。
白雲起兄弟兩人一番招待,便由白色親自送千風雲回了她與文東最後分開的地方。
這一次,白色也不假裝不會騎馬了。隻見他踩著馬鐙,縱身一躍,便幹淨利落的落到了馬背上。
千風雲暗自歎息,當時自己怎麼就沒發現白色其實是扮乖呢?
白色牽了馬韁繩,看向呆愣在地上的千風雲,笑意滿滿,說道:“怎麼了?難道是風雲姐姐想要與白色共騎一馬?”
千風雲冷哼,不答話,徑直上馬,向前而去。
白色在後麵不懷好意的喊道:“哎,風雲姐姐,你知道要往哪裏走嗎?”
千風雲突然想起來,是啊,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往哪裏走。
千風雲減慢速度,暗地裏罵了白色幾百遍,等白色跟上來後,麵上卻笑的分外和藹:“是啊,這一次,就有勞小白帶路了。”
白色手一頓,說實話,他一點都不喜歡小白這稱呼,不過想起臨行前大哥的吩咐,想著身旁的人是風雲閣閣主,他就隻好咬咬牙,應下了這個小白的名字。
千風雲扳回一局,也就不再多話了,埋頭趕路。
畢竟,若傳出去她堂堂風雲閣閣主和一個十幾歲的半大孩子置氣,豈不是丟了風雲閣的臉麵?
從白家到原先住的鎮子,說來並不遠,隻用了大半天的時間,便回到了客棧。
走到原先住的房間門前,千風雲一陣猶豫,還是轉身去了隔壁。
千風雲也不敲門,徑直推門而入。
文東正盤坐在床上,閉目養神。
聽到千風雲進來的聲音,他睜開了眼,看著數日不見的閣主大人,頷首行禮。
千風雲直直的看著文東,而後對身後的白色說道:“你先找個房間住下,我有事要和這人談。”
白色看著兩人,猜到了幾分,答道:“好。”
等到白色離開,千風雲盯著文東,目不轉睛,麵色不虞:“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文東倒也沒被嚇到,他見多了血腥,千風雲的一些不滿還嚇不倒他。
他從床上下來,為千風雲倒了一杯涼透了的茶。
千風雲情緒稍微好轉,坐下淺飲。
文東說道:“那日你久久未歸,我便猜到是出了事,去找了那日你帶回的,那個叫白色的孩子,發現他也未歸,再聯係到你對他的態度,便猜到你出事必然與他有關。”
“所以我連夜去附近的城裏聯係風雲閣的人,本來以為會尤其麻煩,誰知道……”文東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誰知道白色這個名字居然如此好找。”
“於是順著白色的線索找到了白家,順藤摸瓜也就牽扯出了任白的現狀。”
文東深深看了千風雲一眼,說道:“既然知道了他們的目的,我等自然沒有前去營救的必要。”
千風雲微微歎息,下屬如此信任她,她幾乎忍不住要痛哭流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