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員外歎了口氣,看起來很是痛苦的說:“不如,你離開白色吧,我可以給你些銀票,不會讓你吃虧。”
千風雲抬起頭,眼睛裏滿是嘲諷的笑意:“不用齊員外費心了,我會離開的。”
說完不顧齊員外震驚的目光,徑直走出了屋子,等齊員外反應過來追出去,哪裏還有千風雲的影子?
這個時辰,齊家的大門恐怕不好出,千風雲是用輕功出來的。
她走在半山城清幽的街道上,臉上的笑容諷刺。
她沒想到,齊員外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她當然可以拿到銀票然後走人,讓齊家白白損失錢財,但是——
她深深吸了口氣,但是她千風雲是什麼人,她曾是一國公主,受盡寵愛,天下之大無所畏懼。
就算到了今天,就算她已經不是公主,但她還是風雲閣的閣主,她依然站在人世巔峰。
她自小闖蕩江湖,不知經曆過多少次廝殺,不知有多少次險死還生,區區一個齊員外,還沒有拿銀子侮辱她的資格。
她知道白色並不是喜歡她,但是,她不願意向齊員外這種人解釋什麼,甚至不願意在齊家待到天亮。
在她看來,齊員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一個笑話!
他看高了自己,也低看了她。
於是,在這個夜裏,她走進了半山的一家小客棧。
不等她進入房間,門外想起來馬蹄聲。
白色騎著一匹馬,手裏牽著一匹馬,馬背上還背著兩個小包裹。
千風雲輕輕地笑了。
雖然她這次出來,幾乎沒帶什麼東西,連風雲劍也讓文東帶回了風雲閣,但是,銀票和衣服還是帶了些的。
她從齊家出來時,銀票什麼的自然帶在身上,衣服……這不,白色帶來了,還牽著他們的馬。
白色跳下馬,笑著問道:“怎麼樣?我可是把馬也帶出來了?”
千風雲笑:“不錯不錯,不過你是怎麼帶著它們出來的?”
兩匹馬,怎麼也得走大門吧?馬又不會輕功。
白色笑的有些嗜血:“那些所謂的家丁,怎麼打得過我?”
想起他出來時,居然那麼多人來攔他,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燒,那些人真是找死!
其實齊員外和千風雲的對話,他全部都聽到了。他武功雖不如千風雲,但是聽個對話什麼的足夠了。
所以在千風雲用輕功離開,齊員外追出來時,他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齊員外見到白色,有些尷尬的擦擦汗,說道:“這麼晚了,白公子怎麼還沒睡?”
白色冷笑,說道:“愚蠢!”
齊員外發愣。
“你居然敢對風雲姐姐說那種話,不是愚蠢是什麼?你還是祈禱風雲姐姐夠不在意你吧!”
“還有,當初可是風雲姐姐說,既然接到了繡球,就不能一走了之,否則,我早就離開了,又何必在這裏和你們閑鬧騰?”
齊員外聽了這話,不知是該怒該悲,原來白色留下來是千風雲的意思,那麼千風雲走了,豈不是說?
白色不再理會齊員外,徑直去找他們的馬,打算離開。
齊員外本來就是為了留下白色,又怎麼會甘願放白色離開,因此白色走到大門時,大門之前堵了不少人。
聽到消息的齊小雨也過來了,她看著被攔下的白色,麵色複雜。
她對父親說白色喜歡千風雲,隻是為了給自己和文清找一個擋箭牌,沒想到父親居然找千風雲攤牌了。
千風雲那樣的人,又怎麼會吞下這種委屈?
而白色,一向是以千風雲為先,所以,父親這次,做的真是錯了。
白色看看一臉冷然的齊員外,看看不知所措的齊小雨,又看看守在門前的一群家丁,笑的愈發諷刺。
齊員外似是有些無奈,說道:“你和小雨的親事,是拋繡球定下的,如果你就這麼走了,我齊家該怎麼在半山立足?”
白色冷笑道:“那就試試吧,試試看你們能不能留下我。”
說著軟劍出手,毫不留情。
毫無疑問,這些家丁遠不是他的對手,不一會兒便躺了一地,在不停的嘶吼哀嚎。
他把軟劍架上齊員外的脖子,說:“開門!”
齊員外隻覺得全身寒冷,他沒想到,自己居然不小心招惹上這樣的人。
他張張嘴,卻發現自己被嚇得發不出聲音。
反倒是齊小雨很快反應過來,她目光複雜的看著白色,深吸口氣,吩咐道:“開門!”
大門開啟,白色笑著把齊員外扔到一邊,徑直上馬,仿佛一點都不害怕他們反悔。
當然,他們沒有反悔的權力,那些人都已經被他打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