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風雲點頭,這她是知道的,弑天穀的人把流水軟劍送到了白家。
“然後他們就把我丟在了那裏,有吃有喝,卻沒了自由。我不願意大哥因我受脅迫,便一直在找機會,想要逃出來。”
白色笑的有些窘迫:“不知為何,弑天穀這幾日的守衛有些鬆懈,我便找了個機會,跟著每日送蔬菜的人裏混了出來。再然後,便遇到了姐姐。”
千風雲點頭,看來弑天穀已經知道他們的行動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她本也沒打算隱藏。
千風雲像是以往每一次一樣,伸手揉了揉白色的腦袋,說道:“沒事了,明天我便派人送你回白家。”
白色緊緊盯著千風雲,欲言又止。
千風雲奇道:“怎麼了?有話就說。”
白色得了允許,連忙說道:“我不想回白家,我能不能和你一起走?”
“理由……”
“我大哥應該來找我了,我不想和他錯過。”
千風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好。”
第二天,文東沒等到千風雲派人送白色離開,忍不住來問道:“白色的事,怎麼處理?”
千風雲看了他一眼,發現這人說話比昨天簡潔了不少。
“白色不願意回去,想跟著我們。”
聽到千風雲漫不經心的回答,文東怒道:“就因為這個?”
千風雲笑笑:“當然不是。白色身上疑點太多,既然他想跟著便讓她跟著好了,秘密這種東西,時間長了總會不神秘的。”
文東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白色說的話,你總不會全信了吧?”
“怎麼可能?疑點那麼多,你以為我會信?”
“你就不怕出意外?”
千風雲挑眉:“莫不是你以為我們這麼多人鬥不過一個白色?”
“……”文東充分發揮他沉默是金的風格,再不言語。
千風雲知道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放心的離開去準備出發了。
接下來的路途倒算順利,經過十數日的路程,他們終於到達了距離弑天穀不遠的一個小城鎮,在這裏暫時安頓了下來。
摘星樓的人還沒到,他們隻好在這裏等著了。
弑天穀名為穀,其實同風雲閣一樣,在一個山坡上。
弑天穀本來不叫弑天穀的,不過自從名弑天入主這裏開始,他便以自己的名字作了門派的名字,要一個門派改頭換麵成另一個門派,其中艱難自不必說。不過很快便有了如今的,弑天穀。
千風雲坐在房頂上,輕輕地打了個哈欠。
白色一路上都十分聽話,安安靜靜的跟著千風雲他們,一次出格的事情都沒做。
如今到了弑天穀的地盤,他卻偷偷地在小巷的深處和人交流。
千風雲看了很久了,以白色現在的功力,根本發現不了遠處的房頂上有人在盯著他們看,所以她看的毫無壓力。
千風雲想了想,也想不到什麼,打算回去還是找人盯緊白色好了。
摘星樓的人也很快就到了,不過他們來的很是狼狽。
風塵仆仆滿臉疲憊不說,還有不少人身上帶傷。
當一向自傲強大的辰如今麵色鐵青的站到千風雲麵前時,千風雲驚訝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辰冷哼,直接找了個房間沐浴更衣去了。
千風雲聳聳肩,吩咐人把摘星樓的眾人安頓好,誰讓他們風雲閣早到了幾日呢?自然要擔起為合作對象準備落腳之處的任務了。
千風雲很好奇他們一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惜他們都隻知道搖頭,什麼都不願意說,千風雲打聽不到消息,也就作罷。
不過這想法很快就被她丟到一邊了,晚上辰一臉麵部表情的拉她出去喝酒,她眨了眨眼,決定舍命陪君子。
鑒於兩人的屬下都在這裏,他們沒好意思在客棧喝酒,如今天兒冷了,也不想露天喝酒,最後兩人隨便選了一家連名字都沒有的小酒館。
千風雲不說嗜酒如命,也是一個好酒之人,不過今天她卻滴酒不沾,隻是殷勤的幫辰倒酒。
辰哼了哼,心中了然,卻也不說破,安心享受著風雲閣閣主的服侍。
就這樣,千風雲倒,辰喝,不一會兒幾壇酒便進了辰的肚子。
辰像是困了,趴到桌子上開始呼呼大睡。
千風雲被氣笑了,她可是還記得那一次這人裝醉來著,現在說他喝醉了還睡著了,千風雲還就是不信了。
辰作為如今的摘星樓樓主,怎麼可能會在自己麵前醉倒睡覺?就算如今雙方是合作對象也不可能。
如果連這點警惕心都沒有,他也不可能成為摘星樓的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