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離月喝聲,拔出隨身的佩刀站擋在楊辰琰麵前,刀鋒伶俐直朝洞口。
“他娘的,給老子去看看,死了沒!”良久,一位麵上刀疤猙獰,著盔甲,環美人的男子緩緩走來,站在洞前,他身後跟著十來個武裝齊備的士兵,滿臉風霜,一看便知剛下戰場。
士兵領命,上前查看,卻被離月的佩刀給揮擋住了,因是那男子不偏不倚剛好落在桌旁,楊辰琰腳下。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離月怒道,手中的佩刀緊握,並沒低落半分。
士兵看了一眼離月,又看向他身後之人,垂眸品茗,神情安然,不為所動,立即忍不住大笑嘲諷起來“哈哈哈哈……他剛剛說什麼?說我們大膽…哈哈哈……”似乎在說這世間最有趣之事。
“你們找死!”離月被他們笑的惱羞成怒,滿臉通紅,剛想揮動手中的佩刀,就被身後一隻略帶冰冷的手給抓住了手腕。
“離月,莫要動氣!”楊辰琰製止道。
“是,主子!”離月不情不願的收回刀,惡狠狠的瞪了士兵們一眼。
士兵被他這一瞪,笑的愈發大聲。
“笑什麼笑,叫你們看個人有沒有死,都磨個半天!”此時,刀疤男子厲聲大喝,五官混合著刀疤扭曲在一起,實為難看。
“少將軍,這臭小子擋著我們!”士兵停止笑聲,手指離月退開一條道,不在一窩的圍在一起。
“那還真是不怕死,這楚國都竟有人膽長大了,是不是啊……美人?”刀疤男嘲諷道,緊摟著懷裏的美人,邊上下其手邊噘了一口她的小嘴。
美人嬌羞一笑,越發的誘人,整個身子都癱軟了下來。
“湯崢,湯小爺,許久不見啊!”楊辰琰抬首,麵向刀疤男,似笑非笑道。
湯崢聞言望去,待看清那人時,身體一顫,麵部明顯一僵,隨後張咧起嘴,額暴青筋,大怒“暗夜!”
湯崢乃二十,正直青年,是楚國猛將“湯成業”最小的三兒子,也是湯夫人“周敏”的嫡子,周敏對其極為寵愛,從小便嬌生慣養,但也從小隨父從軍,脾氣暴躁,常常幹出些草菅人命,強搶民女,喪盡天良的事。
十五歲那年,因殺了老丈,搶了其女,被遊蕩江湖的暗夜公子給‘懲戒’了一番,臉上那道猙獰的刀疤也是當時留下的,這對於無人敢欺壓的湯崢可算個奇恥大辱。
“老子可逮著你了!”湯崢咬牙切齒道,頭頂火冒三丈,他一直想報那一刀之仇,可惜這幾年見暗夜就像消失了一樣,毫無蹤影,沒想到今日竟能在這遇到。
“嘖嘖……”楊辰琰偏偏嘴,紫眸閃爍著不可忽略的光芒,直射湯崢“湯小爺還是沒變啊!脾氣依舊這般暴躁。”此言平淡,但聽在湯崢心裏可是火氣更旺。
“老子要跟你單挑!”湯崢怒道,推開懷中的美人,拔出大刀,指向楊辰琰。
離月見狀,手握刀柄忽緊,剛要拔出,就被楊辰琰伸手拉倒身後的圓凳坐下“不是很餓嗎?給我乖乖坐在位上吃東西!”
離月隻好聽令,他知道主子是不會吃虧的。
待楊辰琰起身,眾人才完全看清他的樣貌,各自感歎起來,那每一寸,從頭到腳都美到窒息,連在場唯一的美人也看的羞愧起容貌,暗自傷感,隻有怒火衝天的湯崢越看越氣,氣他容貌過美,害他容貌遭毀。
“功夫可長進了?不怕了?”楊辰琰挑眉笑道,但目光卻盯著腳下奄奄一息的男子,為什麼看著如此眼熟呢?
“呸”湯崢朝地毫無形象的吐了口唾沫“老子今日非要報了這一刀之仇不可!”言罷,拇指撫摩了下臉上的刀疤,一臉不屑。
“有骨氣!咱們來個籌碼怎麼樣?”楊辰琰讚賞著,指了指腳下的人“我若贏了,這人歸我帶走!我若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湯崢爽快的答道,他這人認定事從不猶豫。
“在這裏嗎?”楊辰琰環顧了眼四周,最終停留在門口聞聲趕來,一臉悲催,又淡定的掌櫃身上。
湯崢也順著他目光看去,見掌櫃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那種感覺說不上來,覺得甚是奇怪,揮手指粱“到屋頂!”
“嘩”紅影舉步生風,疾如雷電,楊辰琰從窗直掠屋頂而上,湯崢隨後,速度就慢了半分。
眾人愣了半會,急匆匆的跨步下樓,來到長橋上,方能看清兩人,隻有離月悠哉的吃著小食,喝著熱茶,無以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