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______(1 / 3)

安布雷拉日本總部,位於地麵上的辦公大樓上,一名身穿猩紅晚禮服的少女坐在位於二十七層樓高的大廳中,正對著落地玻璃牆,外麵就是一望無際的天地,而底下則是高達數十米的浮空。從這裏往下望去,視野開闊,地麵的一切都變得微不足道起來,但是卻又令人憑空生出一種從上麵一躍而下的衝動——那是人類對大地無法遏製的依賴本能,或者也摻雜了對天空的渴望。

“藍天、白雲、彩虹,美景在心中交映,那種美不是追求,而是對遙遠感到了迷茫。”

“花兒對我這麼說:‘你愛的不是我的美麗,而是自己心中的美麗。’”

“畫家的畫一聲不吭,它感覺自己身上的色彩醜陋極了,沒有誰喜歡在自己身上抹上奇怪的東西呀,隻有那些奇怪的人喜歡。”

“‘啊!那真是極美的色彩!’人們這麼稱讚,但是沒有任何改變。”

阿萊克西亞望著樓外的藍天白雲,一望無際的天空藍就倒映在她的眼簾中,清澈得像一潭天空湖,沒有任何波瀾與塵埃。她雙手捧著高腳杯,裏麵不是紅酒,而是甜糖一樣的蜂蜜,色澤澄亮,透著些許金黃的色彩。就著桌邊瓷白圓碟中擺放整齊、烘烤得金黃、精致的點心與餅幹,偶爾伸出粉嫩的舌頭輕舔高腳杯中的蜂蜜,一派悠閑與輕鬆的模樣。

她就像一個女王,享受著美食與悠閑午後的同時,還站在高處審視著自己的國土與子民,獨享著高處的風景與寂寞。同時她也很享受現在的生活,沒有太多的喧嘩與不知所謂的雜人,整個世界變得寂靜了起來,那種清冷的感覺就像是冬天的冰淇淋,有著獨特的美感。沉睡了十幾年,對於世界的重新認知也令她感到有趣,或許比不上那種一夢千年的恍惚感,但那與世推移的不真實感也讓她覺得十分新鮮,所以她現在格外享受生活的美好。

時間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她的外表依舊定格在當年走進急速冷凍室的那一刻,如十七歲的少女的模樣,嬌豔欲滴的俏臉上帶著些許柔和的笑容,並不像以前那樣冰冷得像是一朵冰雕銀花。在陽光下,垂淌而下的金黃色長發如光澤細膩的金絲流蘇,泛著璀璨的光澤。一襲色彩猩紅的晚禮服恰到好處的將她那傲人的身姿曲線勾勒了出來,平坦的小腹與挺翹的臀部都讓人為之注目,胸部雖然並不大,但是也是恰到好處的豐盈。在這晚禮服的襯托下,更是為她平添了幾分妖冶與高貴的氣質,如綻放的紅玫瑰,卻又帶著棘刺,給人隱約的危險感。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天生高於他人的智慧讓她生來就有著一種殘忍,一種漠視一切的殘忍。也正是因為這種殘忍,所以她能沒有任何顧忌的拿活人來做病毒試驗,可以用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來做病毒試驗,甚至可以用自己的身體來做病毒試驗。生命在她內心中顯得無比輕薄,無論是她自己的,還是他人的。當同齡的女孩子都還在向父母撒嬌時,她就已經能踮著腳尖用手術刀切開眼前的屍體的胸腔,將內部的髒器整齊的擺放在解刨台上,一一的切成一片一片,用以了解它們的功能。

這樣的她,或許不應該用殘忍來形容,而是應該以無情來描述。正因為沒有情感,所以她不會去考慮死在自己手中的人是否痛苦,他們的親人又是否悲傷。也正因為沒有情感,所以對於她來說,所有人都是一樣的,無非是喜歡或者厭惡,可以殺或者不可殺。而且她也有著同樣的覺悟,並且將自己一起放置在這個兩極的天平上——正如同野獸,它們不會考慮吃人是否正確,因為那是它們的生存方式,這與殘忍無關,與法律無關,與道德無關。

“阿萊克西亞。”

正當阿萊克西亞伸手拈起一枚小熊狀的餅幹,正準備送入雙唇中時,一聲略顯陰柔的男聲傳入她耳中。被打擾了寧靜的下午茶時間,這使得阿萊克西亞有些不悅地揚了揚柳葉般的眉,要不是這打擾的人是她的親生兄長,她一定會讓他接受嚴酷的懲罰的。

胡亂地將餅幹塞入口中,阿萊克西亞的表情又恢複成冷漠與高傲,她從不打算將自己私底下的一麵讓人看到,即使是阿爾弗雷德也不行——或許是更小一些的時候,這個有些愚蠢的哥哥鍥而不舍的關懷的確令她有些感動,不過也僅僅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