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年來,周隱從未像現在這般憤怒。又或者說:人在很多時候根本不知道什麼才是真實的自己。隻有當遇到某些事情的時候,壓在內心那連自己也會感到懼怕的自己才會出現。
網絡上也有這麼一個段子:我發起狠來連自己都怕。
此時的周隱無疑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
在所有人麵前一直嘻嘻哈哈的尤龍也會有這樣的一麵,為了自己的朋友能夠毫不猶豫地用身體保護著。力道十足的酒瓶砸在他腦袋上的時候,任憑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他沒有吭一句。哪怕是被巨大的力道撞擊得站立不穩,他也要想再度保護自己的兄弟。
“老子要你的命!”周隱咆哮著,衝刺著。
毫無打鬥經驗與技巧的他,憑借著內心的一種執念。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道朝著方才動手的那名保鏢。
“嘭!”的一聲,那保鏢飛了出去,在撞到酒吧的牆壁發出另一聲巨響摔了下來。
這突然的變故,本來有些嘈雜的酒吧頓時安靜下來。今晚的黑馬莫過於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年輕人了,仍誰都不會想到那副身體能夠爆發出那樣強大的力量。
那摔在地上的保鏢也不是酒囊飯袋之類,在地上蜷縮了下,待得身上的疼痛稍微緩解便掙紮著爬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周隱那肯罷休,不急不慢地走過過去,伸出右手,握拳,往後拉去,蓄力,一係列的動作瞬間完成,於是,那位剛爬起來的保鏢又飛了出去,隨著倒飛出去的身體,血液和碎裂的內髒從口中噴出。
酒吧絕對不是個正經的地方,但也絕對不是那種對暴力事件完全麻木不仁的地方。
那保鏢接連受到兩次重擊,特別是胸前已經明顯塌了下去,顯然周隱的一拳已經斷了他好幾根肋骨。
“柳少!”剩下兩名保鏢表情有些為難。
“廢物!”柳少罵了聲,然後撥開這二人,走到周隱麵前。
他們都過了在打架前放幾句狠話的年代。麵前的周隱的眼神看起來非常的可怕,柳少不敢怠慢,也不廢話。在走到周隱麵前的同時直接一個閃身衝了上去。
周隱見柳少動得極快,心下也是一驚。忙退了半步,好讓自己有足夠的空間來應對即將到來的攻勢。
柳少似乎早就知曉周隱這番動作,他的頭迅速地下,右腳翻起,整個人180度轉了起來,揮腿如鞭招呼在周隱肩上。
周隱吃了一記,肩膀竟然隱隱作痛。看柳少那熟練的動作,顯然對方也是個練家子。
周隱朝後方退了半步,那柳少全然沒有罷手的意思,但見他右腳掃過,雙手在地上撐了起來,帶著身體旋轉,左腿如鞭揮在周隱的左臂,周隱再次退了半步。
那柳少的格鬥能力絕對和他的紈絝有著巨大的反差。以周隱現在的身體素質,在挨下這一連串的進攻後周隱受傷的地方竟隱隱作痛。帶著幾分警惕,周隱的手上暗暗蓄力,以應對接下來的攻勢。
柳少對於周隱的抗擊能力絲毫不感驚訝,他本是個狠人,既然選擇出手那麼一定是在對方趴下才會收手。但見的他在原地停頓數秒之後,右腿往後一蹬,借勢衝了過來。
對於這一手,周隱早有準備,見來勢洶洶的拳頭,周隱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剛要出手,腹部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連額頭也滲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