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五月,天府之地的天氣倒不是很炎熱,不過押解的片警心中卻有些燥熱,他隱約覺得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果然,當他駕駛著車前進路過一座小土坡的時候,突然從角落裏竄出一道人影。

隻聽得一聲輕響,那人影已然落在了車頂上。片警心中了然,想必是押送的遺體被什麼人惦記著。

車裏出了他和一位同事之外,還有兩個來自省科研中心的人,都是普通人。

片警靠邊停了車,用眼神示意著車頂上有人。同事會意的點了點頭,掏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小心翼翼地下車查看。

一顆石子毫無征兆的朝一位片警飛了過來,然後“突”的一聲,片警的腦袋開了花,鮮血灑在車窗上,車裏的傳來兩個科研人員的尖叫聲。

“嘭!”顧不上傷悲,另一個片警朝著車頂上的那人開了槍。

本以為一擊必殺的子彈並未起到應有的效果,槍聲響起的時候,車頂的人竟然已經出現在他的身邊,一柄長約半尺的刀刺穿了他的心髒,帶著不甘和恐懼死了過去。

殺人者,正是在小土坡上埋伏已久的孫冬。在他跳到車頂的短短數分鍾內,連續殺害了兩名片警,他打開車門,看到單架上被塑料包裹的小塊碎肉和碎骨,他的再也無法保持理智。手中的刀快速揮動了兩下,那兩名科研人員立馬停止了呼吸。

碎肉和碎骨毫無疑問是鷹眼的傑作,當晚在他協助周隱擊殺了老七之後,為了處理現場,鷹眼扔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球,就是這樣,老七的身體最終隻剩下了幾塊碎肉和碎骨。

可即使是這樣,專業的法醫還是察覺到了端倪——即使是碎肉,那也絕對不是人類應該擁有的模樣。所以這才有了後麵的省科研機構的介入。

孫冬的眼圈紅得厲害,心髒跳動得極快,他不得不捂著胸口,背對著那些碎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好半天,孫冬終於停了下來,然後眼中終於有了淚水,流了下來。

無聲的哭泣著。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將老七殘存的遺體包裹著,一步步,緩緩地朝著城區走去。

……

……

省刑偵處大會議室。

中年警官一臉的嚴肅坐在桌子的首席。牆上正放映著PPT,上麵赫然是傍晚押解車輛被劫的案發現場。

會議桌的另一頭,鷹眼正敲著桌子,他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鄭林,你可有什麼見解?”中年警官對著鷹眼說。

“爸……”他剛喊了一聲突然見到對麵的中年警官凶狠的目光,立即改了口,“局長!”

坐在會議桌最前邊的那個中年警官正是鷹眼的父親,市公安局局長——鄭茂良。

聽聞鷹眼的話,鄭茂良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給了個手勢,示意鷹眼接著說下去。

“從法醫傳來的報告來看,有一個疑點——死者頭顱內還發現了鈣化物,而經過檢測,那些鈣化物和現場發現的帶血的石子是同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