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最初說的那句話一樣,這個世界,最難的其實是守護。
周隱本來以為,在獲得力量之後,在獲得金錢之後,他就能夠守護好那個人,那份情。
命運是個調皮的孩童,他總喜歡去捉弄。這次,又到了周隱的頭上。
漆黑的世界中,周隱坐在這片天地,沒有光,沒有星辰日月。沒有水,沒有山川湖泊。沒有人,沒有親人摯友!
或許,也沒有心……
處在那片天地中的周隱,如同一座豐碑,靜靜地立在天地的中心。此時的他,神情呆滯,死氣沉沉,他立在那裏,仿佛永恒就成了一瞬。
距離羅蔓死去,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之久。在這三個月中,周隱的精神一直遊離在這奇妙的空間裏。在他的內心,其實多麼希望,那日的慘劇不過是他的一場夢,如果是夢的話,那麼醒來就好了啊?
周隱沒有勇氣,沒有勇氣在醒了之後發現那些所謂的夢其實都是真正的現實。
於是,在這種矛盾和掙紮之中,周隱昏迷了三個月之久。
還是在市中心醫院裏,因為之前周隱的要求,王朝陽在背後出力,現在市中心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已經換得七七八八。當時那位不安好心的主任陰差陽錯將羅蔓第二次“帶到了”周隱的麵前。不過現在,他早已經不在這家醫院了。
王朝陽做事的確非常用心,在周隱提出那個“請求”之後,他將那位主任今後的路徹底給斷了。他在離開這家醫院之後又去好幾個二甲醫院麵試,結果都被堵了出來。後來他想盡辦法,拿出所有積蓄在東城區域開了一間不大不小的診所。
不料那診所剛開沒幾天就被意外封停了。走投無路的主任最終選擇背井離鄉到了一個邊陲小鎮,當了一個小鎮的醫生。
王朝陽沒有繼續對他下手,就這個結果,對那位主任來說,就已經是最大的酷刑了。
周隱被王朝陽安排在市中心醫院最好的病房內,一走進入,要不是床邊擺設的儀器,任誰也不會想到自己走進了一間病房裏。
門從裏麵被推開了,年輕的護士做了一天三次的例行檢查之後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護士剛想隨手把門帶上,手伸到一半就看到站在門外的羅琴。護士縮回了手,衝著羅琴微微一笑。
病房裏周隱的母親掛念著周隱,自從周隱昏迷之後,一直在病房裏守著。好在王朝陽安排得周到,加之周隱隻是昏迷,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老人的身體到是沒出現什麼情況。在經曆了短暫的傷心悲痛之後,她漸漸接受了這個現實。她也始終相信在某一天,兒子會突然醒過來。
周母滿臉慈愛,握著周隱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小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麼,小的時候啊,你特別調皮。那時候咱們家的家境很不好。你看見院子裏別的小孩都有了小自行車,你也想要。你老爸知道了,可是卯足了勁狠狠地幹了兩個月終於給你把自行車帶了回來。那天,你高興壞了,騎著自行車滿院子轉,一個下午的時間,你摔了好幾跤也不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