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山穀,魏子言漫無目的的走著,身上的衣服因為幾次的大都早已破損了,衣裙上沾著血漬、汙漬,可即便如此一向幹淨的魏子言卻絲毫也不理會,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隻是不願看到那些不想看到的人。
不知走到了多久,魏子言終於走到了城鎮,魏子言看了看城牆上的上的字‘吳縣’,跟隨著人群,魏子言準備進城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走到城門處正打算入城,就聽到一旁的士兵突然重喝一聲“站住。”
接著守城的士兵就朝著魏子言走了過來。
“隊長,你看這樣貌這白發,應該就是上邊讓捉拿的人了。”走進的士兵大量了一下魏子言,對著走過來的侍衛長說道。
“不錯,還是你小子眼尖,能抓住這人可是大功一件,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侍衛長看了看魏子言又看了看一邊城牆上貼著的幾張通緝犯的畫像,果然有一張和魏子言很像,並且畫像下麵寫著被通緝的人有著一頭白發。找對了目標,侍衛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立功的機會,馬上吩咐人捉拿魏子言。
此時的魏子言終於看到了,城牆的一角貼著的畫像,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成為其中的一員,小的時候每次看到這些被貼著的畫像,魏子言都會拉著父親跑過去湊熱鬧,追問自己的父親這些是什麼人,父親總是說這些都是壞人,做了很多壞事所以朝廷才會要捉拿他們,還警告自己就算見到了畫像上的人也要跑得遠遠的,千萬不要亂喊亂叫。
發現自己被圍了起來,魏子言的第一反應就是拔劍,雖然左手已經拿不了東西,可是右手還能用,魏子言一直隨手拿著劍,雖然知道自己走在外麵肯定不會相安無事,可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又動起武來,以前的魏子言很不喜歡打鬥,她的劍總是藏在包袱裏,每次除非萬不得已魏子言是不會用劍的,劍太鋒利一不小心就會傷到人,魏子言討厭血,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手沾滿別人的血,可是這幾天劍卻成了魏子言不離手的東西,不願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劍是她自保的依賴,果然人為了惜命會動手傷害其他人呀。
雖然腦子裏想著其他的事情,可是魏子言的手上一點也不含糊,挑劍擋住了砍向自己的大刀,然後一腳踹開擋路的士兵,轉身朝著來的方向逃去。
雖然身後的士兵緊追不舍,但是這些普通的士兵自然無法和身懷武功的魏子言相比,擺脫了追兵,魏子言靠在一棵樹下歇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居然成了朝廷的重犯,雖然有很多江湖人追拿自己,可是什麼時候自己又惹上了朝廷。
“難道是……”突然想到了沐清敏,如果是她的話這一切就說得通了,沐清敏是朝廷的郡主,她要捉拿自己排除朝廷的人也不奇怪呀。想明白了這一點魏子言低聲笑了出來,自己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幾次陷害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這麼親的人,是自己的親姐姐。
……
“咳咳咳”靠在牆邊魏子言有些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現在的魏子言比起之前更是狼狽千百倍,魏子言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隻知道不管不管自己逃到哪裏,總會有人發現自己,從這幾天開始來抓她的不隻是官府的人了,之前那些沒有動靜的江湖人也加入了,在第一次被發現後,魏子言就一直在逃命這度過,這次逃離的匆忙,她自己的包袱早在到霧雨山莊時就在打鬥中丟棄了,後來北絕寒雲為她準備的盤纏和行李她也扔在了那個無人的山穀裏,外麵到處都是追她的江湖人,進了城還有捉拿她的官府中人,魏子言也隻能是在夜晚的時候趕路,如此狼狽不堪的她有種窮途末路的感覺。
“原來想要活下去也是這麼艱難的一件事情呀。”靠著牆用右手拉了拉自己已經褶皺的衣服,現在的天色已經漸漸黑了,街道上的人也不多了,應該可以出去了吧,自從昨天進了城,魏子言就一直躲在這陰暗的小巷中,一天多沒有吃什麼東西,魏子言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如果再不出去不用其他人抓她她這本來就虛弱的身體,也會就這麼倒下的。
緩慢的走出了小巷,魏子言超四周看了看,終於在不遠處看到了自己的目標,一步步朝著前邊的饅頭攤子走去,等走到了,魏子言用右手在身上找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得有銀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丟了,而身上值錢的也就一個玉簫一個玉佩而已,沒想到自己又淪落到因為沒有銀子而餓肚子的局麵,經過第一次的出逃,無論是魏子言還是北絕寒雲都習慣在身上放些銀子,以備不時之需,可這一次魏子言又麵臨著同樣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