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果然是王海波,他穿著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皮鞋鋥光瓦亮,梳著整齊的偏分,手裏提著一個電腦包,怎麼看都像個買保險的。
他一進門,就從鞋櫃裏找了快抹布,擦起鞋來。他見我詫異的看著他,忙解釋:“真皮的,很貴的!”
老二在一旁睥睨道:“真皮的?那你怎麼不抹鞋油呢?”
王哥嗬嗬一笑,繼續擦鞋,我見他的鞋都亮的能當鏡子用了,還不停的擦,不禁懷疑他有潔癖。
老二將我拉到一邊,問:“這人真的假的,我怎麼看就不像什麼高人呢?”
其實我也有些懷疑,我這位剛認識的師兄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實學?早上光聽他說的精彩,但我見他身上並沒有那些抓鬼高人所具備的神秘氣息,整個就是一都市小白領。
我們一屋子人都開始圍觀王海波擦鞋,思恩因為是這件事的主角,所以很有些不好意思。而趙敏和苗苗之前聽我將這位王哥說的挺神,現在正充滿期待的等著看他有什麼動作。而老二和張月臉上則越來越不耐煩,他們覺得王海波根本沒什麼本事。
終於,王海波完事站直起了身子。他見我們都圍著他看,便向我們微笑,先衝著思恩問:“怎麼樣,在這還習慣嗎?”
又向其他人問好,介紹自己。
老二問:“你到底有完沒完?”他還不知道這是王海波的公寓,所以說話也不怎麼客氣。
王海波讓大家並排坐到沙發上,然後從他提來的那個包裏拿出一遝紙張來,給我們沒人發了一張,每張紙上都印著字。
我將手中的仔細看去,見上麵印著著:‘醫院年度工作報告’等模糊的字樣。
再看看其他人手中的紙張,也是一樣。
王海波見大家都在仔細研究手裏的紙張,開口告訴我們:“這些是醫院不要的複印紙,不是符。我一時找不到紙就拿了些來,反正湊活能用。”
我們聽了狂汗,你既然來抓鬼先不說桃木劍、照妖鏡這些高級貨,起碼的符紙總該有吧?怎麼就拿了一遝廢紙過來,你是來惡心我們吧?
但是我見他怎麼著也是個三十來歲的人了,因該不會來離譜,便等著他的下文,既然給我們發這些紙,那就一定有用。
王海波一改微笑表情,肅然說道:“今晚,我來時,已經感覺到這棟大樓的怨氣極重,看來那個惡鬼一定就在樓裏,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待會我們就分兵三路??????”
我不好意思的打斷他,問:“王哥,你給大家發點厲害的符吧。”我見他給我們每人一張紙,就開始給大家分配任務,似乎將我們也當成了厲害的抓鬼道士。
王海波高深一笑,說:“師弟,你知不知道,咱們戲鬼師是從來不用符的,那些東西都太麻煩,威力也一般。”我聽他的意思,好像根本看不上用符。
戲鬼師這個神秘的職業他早上給我介紹過,說是一種在古代很稀少的職業,類似於茅山的道士,都精通於驅邪抓鬼。但是世人往往都隻知道抓鬼有茅山道士,卻很少知道有戲鬼師這種職業。
因為戲鬼師行事非常低調,而且從來都是一脈單傳,所以在世間行走的也是極少。到了現在,更是鳳毛麟角。
王海波說戲鬼師收徒弟,從來都是一脈單傳,但是因為我是通靈之體,所以他師傅當時便給了我這顆戲彩珠,而我也就成了他的徒弟。
王海波見我們不相信,便讓我們每人在紙上些一句對鬼的認識和感受。我們聽了有些傻眼,但他很認真地從包裏翻出筆來遞給我們,讓我們挨個寫。
大家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葫蘆裏買的什麼藥,但因為好奇就都照著做了,想看看他到底什麼意思。
老二寫的時候很搞笑,因為他有很多字不會寫,不時問身邊的思恩。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表現太差強人意,老二也不好意思起來,畢竟上了十二年的學,寫字竟然還有那麼多字不會寫。
大家寫好後,王海波一一看。苗苗寫的是鬼事人死後的產物,對其的感受是很可憐,我想她可能是又想到小愛了。說道小愛,不知道她現在在哪,既然也出了枉死城,是不是也在附近呢?
王海波看過苗苗寫的後,沒有說什麼,然後又拿過趙敏、思恩等人的看,對於鬼的認識都跟苗苗差不多,而感受都是害怕和恐懼。王海波看著搖了搖頭,還是沒說什麼。
最有意思的是,張月和老二寫的竟然很相似,老二的大意是:鬼就是人生前的一股念力,他要是敢來惹我,我就讓他再死一次!
王海波看完大家寫的東西,單單對老二的很滿意,舉著老二的狗爬字說:“很多人認為鬼魂是一種電磁場,這種磁場能夠影響我們的大腦,改變我們的視聽,甚至產生幻覺,”他攤了攤手,有些嘲諷的說道:“不過鬼到底是什麼並沒有定論,這對我們來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怎樣麵對鬼。如果大家都像胖子這樣,那麼惡鬼就真的沒什麼可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