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波給我們帶來的消息,很讓我擔憂,但是卻並沒有影響到老二。自從送張雪回家以後,他整個人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
到了上班時間,我們一路往酒吧走去。這幾天天氣總是很陰沉,自從那天的大雪之後,我就在沒見過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
想到自己高中最後一個暑假可能就要在這種天氣裏度過,心裏蠻不是滋味的。
到了酒吧,店門還沒有開。我和老二隻得蹲在門口等著,過了一會兒何楊也來了。
但是大家都沒有店裏的鑰匙,所以隻能等在外麵。
老二心情不錯,掏出煙來給我們發上,大家邊抽煙便聊起來。
“你們知道嗎?我住的地方,出怪事了!”何楊抽了口煙,開始給我們講他的遭遇:“今天淩晨下班,我回租住的房子,在樓道裏遇上一個人,當時樓道裏的燈沒有開,我走進去後嚇了一跳。你們猜猜,那人長得什麼模樣?”
“這哪猜的著?”老二不耐煩的說道。
“他該不會是頭上張著兩支犄角吧?”我不由得又想起了枉死城裏的鬼差。
“你想象力真豐富,”何楊認真說道:“這人臉上長了一個很大的疙瘩,當時漆黑裏我還以為這人長了兩個頭呢!”
這時,陳經理終於姍姍來遲,他見我們都等在門口,笑嗬嗬道:“都來這麼早啊。”說著將店門打開。
自打江龍的事情過去後,店裏再沒有遇到什麼麻煩,生意也非常的好,陳經理那個合夥人也沒有再叫嚷著要退股,所以這幾天陳經理的心情變得很好。
我們來到店裏,將衛生收拾了一番,陳經理便又出去了,貌似很忙的樣子。
店裏暫時還沒有生意,隻有我們三個人,一時間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何楊將音樂打開,我們坐在吧台裏,聊了會兒天,便各想心事。
我想起王海波叮囑我戲彩珠的事情,便捧起珠子,心裏反複念叨:“戲彩珠,戲彩珠,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跟戲彩珠溝通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跟它說話,這雖然聽起來很荒唐,但是我早已顧不了那麼多了。戲彩珠裏蘊含了強大的念力,如果能將這股力量釋放出來加以利用,到時候就算遇上危險,也多一份保障。
我念念有詞,不一會兒戲彩珠就開始變暖,上麵甚至有一絲光華不時的閃現,腦子裏也清明一片,很舒服的感覺。這是不是說明,我和戲彩珠已經溝通成功了呢?
正當我高興的時候,店裏突然來了客人,我隻得暫時停下來,一忙就是幾個小時。
九點多得時候,店裏的人才稍微少了些。我抽空抽了支煙,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情緒。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有一條短信,號碼是王海波新辦的手機號。
“救我!”短信上隻有這兩個觸目驚心的字。
我心中一顫,王海波出事了!
我一時間坐立不安,腦中浮現出恐怖的畫麵:在漆黑的廢墟裏,一群腸穿肚爛的屍體圍著王海波,將他按翻在地,咬成血人!
“老二,我出去一下,你在這守著。”我匆匆跟老二說了一句,就跑出了酒吧。
背後,老二喊:“你去哪?”
我來不及回答,也不想多說,不然老二肯定要跟著我一起去。
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東郊的拆遷廢墟。途中,我反複撥打王海波的電話,但電話那頭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司機開的不慢,一路飛馳,不久視線裏就冒出一大片黑壓壓的廢墟。兩邊也沒有了路燈,車子像走在漆黑的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