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被我們的特殊手段一嚇,這才老實了下來。
我趁熱打鐵,問:“你說的‘血咒’究竟怎樣才能阻止它的蔓延?”
“來不及了,已經太晚了。”張雪現在倒是老實多了,問一句說一句。
“那怎樣才能消滅這個咒語?”我緊追不舍的問。
張雪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張月手裏的刀便往她臉上比劃,嚇得她身子不停輕顫。
“我不知道,真的。”張雪說道,一旁張月笑得跟大尾巴狼一樣,手裏的刀又貼到張雪的頭上。
我說:“你趕緊說吧,別跟自己為難,你隻要??????啊!”我話沒說完,張雪突然抬腳重重踹在我腰上。
這一下猝不及防,我隻覺整個腰差點斷掉,仰麵就摔在地上。張雪又向她身旁的張月發難,但是張月畢竟身手不凡,雖然事發突然讓她意外,但仍舊躲過了張雪的側踢。
待到張月要反擊的時候,張雪幾經跑了,速度之快讓人咋舌!她手被反綁著,卻絲毫不受影響,快步如飛。我和張月趕忙去追。
小區大門口,那位熱心的大爺還為我留著門。我們追出大門,與張雪的距離還是慢慢的拉開。
我倒沒什麼,但是張月卻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她堂堂一屆散打冠軍體力自然不差,但偏偏追不上一個手被綁著的女孩,這個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起先張月還擔心空寂的大街上會不會又跑出兩個活死人來,但漸漸在自尊心的驅使下,把一切顧慮都拋在了腦後,發力追去。
兩人一前一後,竟然將我遠遠甩開。我羞愧難當,險些岔氣撲街!幸好我天生樂觀,馬上安慰自己一定是我腰被張雪那丫頭踹傷了,所以才跑不快。
姓張的兩個丫頭越跑越遠,最後我不禁有些急了,當街大叫:“你們等等我!等等我啊!”
但兩人還是消失在了視線裏,我跑的肚子開始發疼,胸腔憋悶喘不上氣,腳步虛浮但想到窮寇莫追的道理,擔心張月一個人會有危險,便咬牙堅持。
兩人跑出去的方向,正是酒吧的方向,我又跑了一陣竟看見了兩人。張雪已經被製伏,胳膊被扭著倒在地上。
我鬆了口氣,稍稍放慢速度,跑到兩人跟前。
張雪此刻狼狽至極,整個身子趴在地上衣衫不整,頭發淩亂。我估計她會狠死我和張月。
我停下腳步,顧不上說什麼先大口大口的喘氣,卻見張月沒有一點異樣臉不紅心不跳的,就連被扭在地上的張月除了一臉的狠毒以外,也沒像我這樣大口的喘氣。
張月自不必說,但是張雪自打我認識她那天,印象中一直就是個都市的小白領,柔弱嬌媚,想不到她隱藏的這麼深,竟然如此的強悍!
張月瞅我一眼,嘟囔道:“你真遜,這麼點路就不行了?”
我喘勻氣,說:“你知道什麼呀,她剛才那一腳差點把我腰踹斷。”我憤憤的看了張雪一樣,心說差點被你踹的爬不起來!
張月聽了,臉上難得的露出幾許關心,往我腰上看了看問:“不要緊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擺擺手,說:“沒事,我身體挺好的。”張月聽了不由翻了翻白眼。
我咳嗽一聲,好整以暇指著張雪說:“丫頭,你可讓我們追得好苦啊!”
張月道:“別廢話了,先把她臉弄花再說,看她還敢不敢不老實!”此言一出,張雪呆了一呆,隨即臉色 慘變。
我心說好好嚇嚇她,當即點頭同意走到張雪跟前說:“你按住她,我來。”說著,拿過張月的折疊小刀,滿麵笑容的湊近張雪白皙的麵龐。
“住手!”身後突然想起一聲暴喝,聲震四野。我轉過頭,就見老二站在不遠處看著我。
他怒火衝衝,兩撇眉毛倒豎著,頭發幾乎也豎起來。我從沒見他這樣生氣,或者說瘋狂,而此刻他的滿腔怒火似乎全部對準了我一人!
“老二,你怎麼在這?”我站起身來,迎著他的目光,微微有些不自然。
“李偉,救我!”趴在地上的張雪突然哭叫起來,就像是頻臨死亡的小鳥一樣哀鳴。
“你閉嘴!”我猛地轉過身去,衝她怒吼:“今天要是不把事情全說了,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
張月也說:“李偉,你一定要相信我們,這個女人真的很壞!”
老二點了點頭,徑直走過來,嘴裏連連說:“我相信,我相信。”
待他走到跟前的時候,忽然一拳打在我臉上,力氣大的直接將我打趴在地。
張月驚聲道:“你瘋了?”
老二毫不遲疑,又一腳踩到我肚子上,然後衝張月暴喝一聲:”放開她!”
按著平時,老二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這樣跟張月說話的,但此刻老二仿佛已經變了一個人,當他看見張雪額頭上的刀痕和臉上的血跡時,整張臉都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