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大怒,指著陳經理鼻子道:“幾個小時前在酒吧你還騙過我們呢!”
陳經理麵不改色,淡淡道:“那不是我。”
老二麵色一變,就要動粗,幸好被我及時拉開,否則老二已經跟陳經理打了起來。
陳經理倒也不害怕,就靜靜站著,對老二的怒氣視若無睹。老二見他這個樣子更加的惱怒,要不是我拚命地抱住他,老二早已跟陳經理打了起來。
陳經理以前是挺怕老二的,可是此時見老二火成這樣,竟然不為所動,這也從一個方麵證明他不是真正的陳經理。隻是現在苦無證據,王海波也不相信我的話,我又有把柄在他手中,此時也隻能先忍著再說了。
陳經理見老二被我攔住,嗤笑一聲,獨自走進一間病房裏。
老二早就氣瘋了,等到陳經理離開,他一把掙脫我,極為不滿的問:“小亮,你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我不禁歎了口氣,說:“我現在是什麼都怕,這個人我懷疑根本就不是陳經理!”
老二一聽更加來勁,揪住我問:“那你還攔著我?”
我苦笑一聲說:“你以為我想攔著?隻是現在連王海波都不相信我們,我看還是耐心等機會一次性把他拆穿,看他還有什麼好說。”
老二默然點頭,看樣子還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我也不多說什麼,拉著他進了我媽那間病房。病房裏仍舊點著蠟燭,但是光線無法將黑暗完全驅散,眾人有的坐在床上有的在地上踱步,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心事。
我和老二一進來,立刻就被圍住,眾人不停地問我倆剛才去了哪裏,樓下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動靜?老二看了看我,一句話不說。我嗬嗬一笑,將事情含糊過去。眾人見我不想說,便也不再多問。
累了一天,眾人都準備休息。這一天的勞碌,我早就累得不行了,可是該到休息的時候,卻又開始坐立不安。心裏隻想著陳經理的事,感覺這人現在就是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另外,如果清水真的死了,那血咒的事情還能有什麼方法破解也無從知道。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之前從城東回來時的那份輕鬆早已不在,我覺得如果不把血咒的事情解決,眾人的生活也是過一天算一天。
我想到這兒,不由歎了口氣,從床上起來,悄悄地下了地,慢慢走出病房。
淩晨的醫院猶如冥界,陰風陣陣。我在走廊裏開始踱步,正走著,突然聽見身後的病房門打開。
我一陣奇怪,都這麼晚了,是誰也像我一樣睡不著?扭頭一看,卻是張月。
她看了我一眼,問:“怎麼,睡不著?”
我點點頭,反問:“你呢,也睡不著?”
張月反手將門輕輕掩上,慢慢走到我身旁,說:“你是不是在想血咒的事情?”
我一笑,說:“看來跟你想的一樣,你心裏八成在想張雪說的話吧?”
張月一愣,隨即淡然說道:“張雪的話並不可信。”
我苦笑一聲道:“如果大家都知道了張雪的話,我敢說誰都會願意試上一試。”
張月有些不高興,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默然不語,我們兩人沉默了許久,張月突然歎了口氣說:“小亮,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畢竟那是你媽媽。可是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我真的覺得還有其他的辦法。”
我長長歎了口氣,看著她說:“連王海波都沒有辦法,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你還是趕緊回去睡吧。”
張月“啪”在我頭上打了一下,怒聲說:“你聽我說完!”我見張月挺認真,索性就聽聽她有什麼話好說。
“現在整座城市都在血咒的控製中,也就是說這座城市已經癱瘓,與外界失去了聯係。”
“那又怎麼樣?”這些事是明擺著的,也不知道張月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張月瞪我一眼,繼續道:“你好好想啊,如果城市真的已經受血咒的影響而癱瘓,為什麼我們始終沒有看見外界的救援?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國家能不管嗎?”
我一聽有點意思,忙讓她接著說,張月哼了一聲說:“其實我早就發現不對了,就算血咒爆發也不可能這麼快,那天咱倆去山莊的時候還好好的,結果沒幾個小時回來整個城市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根本就不可能。我覺得眼下看見的一切都是我們的幻覺!”
張月意思是所謂的血咒爆發肆虐全城都是我們的幻覺,可在我聽來卻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事物看起來全都那麼真實,又怎麼可能是幻覺呢?再說要真是幻覺,為什麼這麼多人都產生同樣的幻覺,這一點是最讓我不能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