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月這麼說,我不禁有些奇怪,她怎麼連方梅什麼時候來都知道?
張月見我奇怪,笑了笑道:“你不用奇怪,這幾天方梅總是同一個時間來。”
我嚴肅道:“你怎麼還笑得出?你知不知道,我和老二差點被她害死!”
我把那天差點被埋的事告訴她,張月驚道:“那你們怎麼不報警?”
我無奈道:“王海波不讓報警,他說一切都跟那個黑影怪物有關,報警反而打草驚蛇。”
張月默然了一會,突然說:“你知道我今早去哪了嗎?”
這件事我本來正要問的,見她先說了出來,就問:“去哪了?”
“你還記得那個雀斑妹妹嗎?我今天到我媽那去,然後就見到她了。她一直拉著我在她家聊天,好像跟我很熟似的。而且……她還……問你。”張月說道後麵變得結結巴巴的。
我聽得一陣大驚,問:“那她現在住哪?”
張月略顯生氣,問:“怎麼?想去找她?”
我顧不得跟張月解釋,一再的詢問終於問出了結果。原來雀斑妹妹還是在萬阿姨那棟樓裏住著,而且的確是住在五樓。可是之前我們從那場夢裏醒來還去她家找過她,但是隻見到一對“合肥”夫妻。
我將這些話告訴張月,她也不禁奇怪,她說:“我問過宋欣欣,她說自己一直住在那裏。”
之前我們推測,在血咒惡夢中發生的事情現實中都會出現,可是雀斑妹妹卻是最近才出現的,這說明我們的推測是錯的!
張月皺眉道:“以前的事別再想了,不會再有事的。”
我苦笑道:“但願如此。”
過了一會兒,我果然看見方梅出現在操場上。她一路徑直走到女生宿舍去,然後仰頭定定的看著二樓一扇窗戶。
張月擔心道:“那是我們宿舍!”她聽了我和老二在方梅手上的遭遇,心裏不禁也有些害怕。尤其是聽說方梅大半夜對著鏡子削蘋果,更是覺得這個人詭異可怕。
我和張月躲在一邊,細細的監視方梅。
我總覺得之前方梅綁架林可,一定還有幫手,不然以她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把林可從學校大老遠的帶到黃子強家的。想到這我心裏一凜,莫非黃子強的父母也參與進來?這樣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們老來喪子人生大不幸,也許方梅正是抓住這點,謊稱能讓黃子強複活,那黃父黃母便任由方梅擺布了。
我想到這,不禁又想起那個紙人,還有當時自己躺在墳坑裏等著被埋時的恐慌,額頭不禁也開始流汗。
張月詫異的打量我一番,忽然說:“你好像很怕她。”
我歎了口氣說:“我不是怕她,而是怕這整件事。你想想,自打我們為林可打包不平接下來發生的一係列事情。究竟是黃子強遇上我們才會發生這些不幸,還是他本來注定要遇到這些事,而我們倒黴正在這時候撞上他。”
張月想了好一會兒,說:“你不會是說有人暗中搗鬼吧?”
我點點頭,看她著她:“清水老頭還沒死。”雖然我沒有證據證明這次的事情跟他有關,但是那老頭的人品我不敢恭維,之前遇到的一係列怪事都是他暗中操作,這次十有八九也跟他逃不了關係。
方梅好像被人點了穴一樣,定定的站在宿舍樓前,目光一直不曾離開張月他們宿舍。
我看了會忍不住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張月打個寒戰,說:“這幾天她總是這樣。”
我想了想,說:“不如咱兩現在就從這裏走過去,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張月點點頭,我倆便大搖大擺的走過去,一路往宿舍走去。期間除了我被女生宿舍的樓管叫住以外,沒有別人注意我們,包括方梅。
我不禁有些奇怪,方梅看見我竟然當做不認識,這倒讓我有些不適應了。
“咕……”張月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她苦著臉道:“我還沒吃飯呢!”
之後,我們便拋下方梅去食堂吃飯。
回來時,發現方梅不見了。張月仿佛長出了一口氣,說:“這樣就好,不然那女的老是這麼站著,我都不敢回宿舍了。”
我說:“既然她不在了,那咱倆也別浪費時間,出去約會吧。”
張月臉一紅,一腳踢過來。我輕輕鬆鬆的閃開,問:“看電影怎麼樣?”
張月啐道:“誰要跟你去!”
我奇道:“那你要跟誰去?”
張月哼了聲,不再理我,徑直往學校外走去。我心裏一喜,忙跟上去。
可是快走到大門時,我倆同時停下並趕忙藏到一顆樹後。大門口,方梅正跟一個人說著話,而那個人赫然是之前跟我說過話的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