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裏,梁澈看了一眼時間,對坐在門口的裴妍說:“沈太太,我在據點裏埋設了定時炸彈,還有五十分鍾就會爆炸。”
梁澈從船上運下來的貨物中,有一批他私運的定時炸彈,在來找沈沐之前已經埋設在據點的關鍵地點。
裴妍聞言稍感錯愕,不禁抬起頭將梁澈來回打量了一番,眼中帶著點審視:
“不是梁氏的繼承人嗎,還會玩這麼危險的東西,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梁澈溫和一笑,耐心解釋道:“如您所言我隻是梁氏的繼承人,對軍火的研究隻是最近才涉及的。”
梁澈和沈沐都是那種想做什麼事就能做的很好的人,但兩個人從本質上又有很大的不同。
沈沐是屬於上天眷顧那一派,她腦子比一般人聰明很多,學東西也很快,隻要是想記住的東西,看一眼便過目不忘。
梁澈則不一樣,他能達到樣樣精通,靠的不僅是高於常人的智商,還有計劃和努力。
知道沈戚添和沈沐會涉及到軍火領域以後,他便讀了很多相關知識的書籍,查閱了大量資料,利用不工作的時間把它們拓展進腦子裏,在關鍵時刻不能讓自己成為沈沐的短板。
沈沐一家人都是屬於天才那一派,裴妍聽到梁澈這麼說,並沒覺得這件事有多難,所以很容易就接受了梁澈設置定時炸彈的這件事,轉而問梁澈:
“那現在呢,你打算怎麼辦?”
“我原本是想救出沐沐以後用那輛貨車再把她帶出去,但現在還要把您和沈先生一起帶出去,就要稍微調整一下計劃了,我會聯係外麵的人接應我們。”
裴妍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然後道:
“不用了,這個實驗室裏有一條通往外麵的密道。”
說著,她給沈沐和梁澈一人一件白大褂,然後遞給他們兩條頭巾。
“用這個頭巾把自己裹嚴實點,我和懷風帶你們倆出去。”
裴妍走到門口拉開實驗室的大門,對站在門口的沈懷風說:“事辦完了就進來,在外麵裝什麼悲春傷秋。”
“什麼叫裝悲春傷秋,老婆,我是真的有點難過。”
“你的難過不值一提。”
“在女兒和外人麵前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嘛。”
沈懷風插著口袋走回實驗室,徑直走到最裏麵的大櫃子前,伸手比量了一下,轉身看向三人,目光最後停留在梁澈身上,拿手一指:
“你過來。”
梁澈的身量要比沈懷風高出四五厘米,麵無表情地走到沈懷風麵前時頗有壓迫感,沈懷風稍微抬頭看著他:
“你瞪我幹什麼?”
“我……”
不等梁澈開口,沈懷風像是一個炸毛的母雞一樣繼續道:
“你想說沒有是不是,你明明就在瞪我還想要狡辯!”
梁澈微微喘了口重氣,但是考慮到這是沈沐的父親,他壓下心中的不耐,換上平時鏡頭前溫文爾雅的模樣,對沈懷風露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