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可馨輕輕地推開了房門,一陣輕輕的朗讀聲傳了出來,“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
朱亞潔正站在窗戶邊上,手裏拿著筆記本,眼神迷茫的看著窗外。歐可馨悄悄的走了過去,然後猛地撲在朱亞潔的背上,大喊一聲:“小娘子思春啦!”
朱亞潔身體劇烈的一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是真的被歐可馨嚇了一跳。她把筆記本放在窗台上,圓瞪著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咬牙切齒的對著歐可馨吼道:“歐可馨你皮癢了~~~。”
說完,雙手食指伸出就去饒歐可馨的癢癢。歐可馨一看她的架勢,被唬了一跳,最怕癢癢的她尖叫一聲:“非禮啊~!!”
然後就繞著屋子裏亂轉了起來。一邊轉還一邊求情道:“小潔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
朱亞潔哪裏肯饒她,隻是追著不說話。越追越近,歐可馨怕的哇哇亂叫,終於被朱亞潔一個“虎撲”撲倒在了床上,朱亞潔兩手食指隻是往她肋下一放,還沒有動呢!就聽歐可馨“啊”一聲軟在了床上,竟是眼睛裏都流出了淚來。
朱亞潔收了手指,放在她的櫻桃小嘴邊上,輕輕一吹,威脅道:“哼哼~~忘了我的一指禪了嗎?竟然敢招惹本姑娘?”
歐可馨好半天才緩了過來,她從小就怕癢,尤其是肋下和腳心,碰都不能碰一下的。
“好姐姐放了妹妹吧,真的錯了。”歐可馨說著服話,滿臉的紅暈,欲滴的眼神,要是讓別人看到還不知道以為她們做了啥事呢!
“嗯,哼!那麼剛才你叫的是小姐還是小傑啊?”朱亞潔嫵媚的斜著眼,抖動著右手食指,說道。
歐可馨趕忙反駁道:“哪有?我分明說的是小潔,純潔的潔!”
“嗯!?”朱亞潔杏目圓瞪,”還小姐!“
歐可馨不敢再撩撥她了,怕她真的不饒自己,“是姐姐,是女俠~~好姐姐,放了妹妹吧。”眼神那叫一個真誠啊~~
朱亞潔矜持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次就饒了你,再有下次,定斬不饒!”說到最後還虎著臉,給了一個威脅。
從二人笑鬧中的表現來看,朱亞潔昨天晚上的一副淑女樣,恐怕還有待商榷!
兩人都玩的有點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都盯著房頂不說話,也不知道都在想什麼?
好半天,才聽見歐可馨輕輕的說道:“小潔,你可別是真的喜歡上了昨天晚上那個窮小子啊?我知道你癡迷國學,尤喜詩詞,但是男女之間的事不是詩詞能決定的了的。”
“嗯!”朱亞潔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
歐可馨一聽急了,坐了起來,說道:”小潔,你可別犯傻啊!才子怎麼了?詩詞寫的好怎麼了?張旭是才子吧!坑他老師的家產,壞事做絕,害的我堂姐簡直名義掃地!你又不是不知道?”
朱亞潔白了她一眼,說道:“哪裏有見一麵就非得怎麼樣的?我就是對他的幾首詩越品越有味道,才不象你想的那樣!”
“那就好!”歐可馨眼珠一轉,接著道,“李子信那小子真會裝啊,一開始還規規矩矩的,誰想到,幾杯酒就整出這麼大的陣仗來。”
朱亞潔又白了她一眼,說道:“什麼呀!明顯看出來他是第一次到那種場合,看穿著也看出來他家境不好了,肯定沒有怎麼喝過酒。要不是那個顧永發壞,他恐怕喝個差不多就不喝了,那明顯是個非常謹慎的人,隻是昨天遇人不淑。”
歐可馨一臉八卦的看著朱亞潔,說道:“了解!觀察的這麼仔細,肯定是有想法嘍,不然你朱大小姐怎麼會注意一個男生!你不是說同齡人都幼稚的可愛嗎?”
朱亞潔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滿臉的落寞。歐可馨一看也不說話了,她明白自己這個最好的朋友的心。
自己的堂姐歐昭雪號稱中國第一才女,那才情是沒的說的,多少須眉在她麵前低下了頭。而自己的這個好友呢?恐怕才情與堂姐不遑多讓
!要不是偶然看到她自己寫的詩詞集,恐怕自己也不會想到,自己的身邊竟然有這麼一位才女。但是,她的詩詞卻從來沒有傳出去過,恐怕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人會知道這個表麵賢淑,內在狂野的人有著怎樣的才情,才高八鬥不足以形容她,那是對她的侮辱!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她敢把自己的作品拿出來嗎?堂姐的遭遇還不夠她寒心的嗎?想要讓她拿出自己的作品,恐怕隻有遇見一個憐惜她,尊重她,而又才情蓋世,學識才氣均超越她的人的時候,她才有可能把自己的心掏出來。
如果沒有遇見,那她這一輩子恐怕就是在外人麵前的那個淑女了——好叫人痛惜的感覺,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這畢竟是個以男人為尊的世界啊!
“你說,李子信怎麼能在醉酒的時候,想出將進酒這樣的千古名篇啊?我嫉妒煙波客,我嫉妒鳳雛生,因為這一首詩他們將名揚千古。而我們呢?都是在一個桌子上吃飯,我們隻能是煙波客,鳳雛生等人~~~~中的等~~~~~~~。”朱亞潔呢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