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驚兩界的全亞洲發售之後,經過幾天的發酵,討論之聲越來越大了。原先還隻是文學界和兩黨的人發表些意見,等到越來越多的人看完了後,評論漸漸的多了起來。普通人如果發出的聲音足夠大,也能讓世界震驚。
蘇秀秀就在粵州日報上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是”我關心的隻是和詩詞”
“夢驚兩界是誰我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歐老和廖老既然評論了,我怎麼也得看一看。確實寫的好,至少文筆上乘,故事流暢,但這都不是重點。我喜歡《萍蹤俠影錄》的家國情節、曲折愛情,欣賞《女帝奇英傳》中的女中豪傑、瑰麗宮鬥。但歸根結底,我最喜歡的還是文中出現的詩詞,看到報紙上說這說那的,好像大家都把書中出現的詩詞忘記了。”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樣的詞不應該說說嗎?曆史上有幾首能跟這首詞相提並論的?”
“夢驚兩界在中華武魂上連載的新作《大唐遊俠傳》第一章中寫道:節物風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須門玉,昔時金階白玉堂,即今惟見青鬆在。寂寂寥寥史子居,年年歲歲一床書。幸有故人長相聚,黃雞白酒最相知。這樣精彩的詩句難道沒有人想知道這首詩的全部麵目嗎?”
“書中寫道: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但願長醉不用醒。李太白這首’將進酒’真是深得我心,當世的詩人,我隻佩服他與老杜而已,聽說他現在長安,可惜常被皇帝留在宮中,要不然真想到長安去見他一見。”
“書中還寫道:你所佩服的老杜,不是寫過一首《兵車行》嗎?這首詩寫成之後,洛陽紙貴,傳誦一時,其中便有這樣幾句:“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
“那麼我請問文中的李杜二人到底是誰?書中寫的是大唐天寶七年,那麼天寶年間有這麼兩個人嗎?至少文中已經提到李是李太白,那麼文中的老杜又是誰呢?隻是幾句詩就可以看到其憂國憂民的博大情懷,誰能告訴我他們都是誰?真的是曆史人物嗎?為什麼這樣應該名傳千古的詩詞,我不知道!”
“我再不看什麼討論,什麼爭吵!把夢驚兩界文中的經典詩詞摘抄下來,細細的品味著,好像看到了大唐天寶年間李太白的瀟灑隨意,看到了老杜一臉長髯憂國憂民的樣子!看到了銳氣的盧照鄰用透澈世事的雙眼觀看著那時的古都長安!”
“我把自己的這種行為叫摘夢者,因為我是在夢驚兩界的書中摘抄的詩句!”
此文一出驚起千重浪,文中不提出來大家還不太注意,但是隻要有人一說,國人都驚歎的發現原來這些裏還蘊藏著這樣的好東西。“摘夢者”一詞自蘇秀秀始,自此以後,大家都把從夢驚兩界的之中摘抄詩詞的行為這樣稱謂了。而且這樣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都把蘇秀秀看做是他們摘夢者的“老大”一樣,全亞洲的夢驚兩界書迷都給她寄信,向她訴說那種在書中看到那些經典詩詞的驚喜和驚訝,甚至崇拜!後來蘇秀秀辭職專門成立了“摘夢者聯盟”並跟李子信取得了聯係,得到他的認同,這是李子信此世最大的詩詞書迷行會,現在已經出現了雛形。
其實跟蘇秀秀有相同疑問的人不在少數,歐慶民看著報紙,也用筆在本子上一筆一劃的謄著那些經典的詩詞。他的眼睛不太好了,看報紙得戴上老花鏡,因為一直生活在北方的緣故自己還有點沙眼,受點刺激眼睛就流淚不止,即便這樣他也不想假於他人之手,文中的經典詩詞是如何的瑰麗雄奇,他比任何人都體會的更深。
歐昭雪心疼的看著慢慢的一筆一劃抄寫詩詞的爺爺,終於忍不住說道:“爺爺!你別抄了,我讓這些詩詞的作者親自寫了給你送來。”
歐慶民怔住,慢條斯理的把筆擱下,吹了吹紙張,象是怕汙了那些俊逸的詩詞。
“你是說你知道這些詩詞是誰寫的?”
歐昭雪幫爺爺捏捏肩膀,說道:“別的我不知道,但是李太白的《將進酒》我卻知道是誰寫的,他也姓李不過不叫太白,而且也與書中寫的有些差別。”
沒有等爺爺問起,她就輕聲吟道:“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