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姐,你該鍛煉鍛煉了,才跑了這麼一點路,你就跑不動了。”
嘴裏雖然這樣說著,但是溫柔善良的子清還是跑到了葉雨致的旁邊,伸手要攙扶她。
“哎呀!”葉雨致甩開了子清的手,哭笑不得的說:“我隻是有些喘不過氣來而已,用不著你攙著我吧。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咯咯!”子清也被自己幼稚的動作弄的笑了起來。
葉雨致大喘了兩口氣,感覺幹澀的嗓子有點緩和,有些自嘲的說:“我記得大三的時候,我的體力還非常好的,那時候跟同學們逛街啊什麼的,總感覺不到累。沒有想到才一年的時間,現在居然跑一會兒就喘成這樣。”
“致姐,我看你是對工作太投入了。我看你還是把工作放一放吧,為了工作忙壞了身體,才是最大的不合適。”
葉雨致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子清的話。
子清倒是也知道她的情況,實際上大家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些年,都是互相了解的。家裏人誰都知道葉雨致好強的心思,隻不過大家都不說罷了。尤其是大哥李子信現在有一飛衝天的勢頭,雖然大家都知道大哥對致姐的感情,但是她們誰也不是大哥本人,感情這種事情,又有誰能說的清楚呢。
對於感情,沒有人敢給致姐打包票,就連媽媽也不敢肯定,畢竟這一年中大哥的變化太大了,就連家裏人都是這樣驚訝,其他人就更不要說了。
大哥的名氣越大,致姐的壓力也越大,這是明擺著的事情。但是誰也不敢說透,隻能看著她把自己全部的身心用在工作上,也許這樣她的心裏會好受一點,畢竟差距看起來小一些,人的心裏落差就不會那樣大了。
子清抬頭看了看,廣場上有不少休閑的椅子,就說:“致姐,我們去那裏坐一會吧。”
二人來到廣場邊上,坐在了非常具有歐洲特色的椅子上。中國人很少用石頭雕刻出一把椅子來,但是這樣的石凳在歐洲卻隨處可見。
廣場的中間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噴泉,今天正好是放晴的天氣,如果站的角度好的話,還能從噴泉上看到七色的彩虹。噴泉口是一個半裸的美女,如果這樣的雕刻放在國內,一定會有許多道學家說三道四。但是在整個歐洲,這樣的雕塑卻隨處可見。
從這樣的現象中,好像中華和歐美在對待“性”這個問題上,好像中華是比較避諱的,而歐美對這個問題好像更開放一些。
說起來好像是這樣,但是葉雨致卻知道根本不是這樣的。因為前些天在美國的時候,明顯能夠感覺到美國的整個社會對“性”這個問題還是非常謹慎的。尤其是一些老人,好像清教徒的樣子,其實比中國人對這個問題還要避諱。
隻是歐美人好像並不避諱談這個問題,不象國人背地裏怎麼做都行,但是大庭廣眾之下,你要是說這個問題,那就會迎來一致的鄙視,好像他們在家裏關起門來都是大眼瞪小眼,什麼都不做似得。
這大概就是中國人說的,寧要人做,莫要人說。中國人的哲學中,說和做是完全的兩碼事,而且區別非常大。葉雨致在一年多的商場中見多了這種寧做不說的人,也見多了那些寧說不做的人。
致信公司的業務越來越大,公司裏當然會招更多的新人,但是從一年中的情況來看,葉雨致突然有些明白那些公司為什麼在招工的時候,非要要去工作經驗了。
也許那些來找工作的人,認為是在難為他們,但是等你真正做了老板就知道,新人尤其是剛從學校畢業出來的人,是每個老板都頭痛的人。
國人的學校裏教授的東西,跟社會上真正需要的知識,好像不是一回事。這樣的現象不是現在才有的,中國自古到今在教學上,好像都存在這樣的問題。
有宋以來,科舉一事成為了中國選才最重要的途徑。但是不管是宋朝的文章詩詞,還是明清的八股舉士,其實對他們以後當官的過程中,都是沒有一點用處的,可是國家一樣在好幾百年的時間裏,就那樣去選擇做官的人,這讓後人非常想不通。
其實這根本就沒有什麼想不通的,仔細想想現在你在學校學習的東西,等出了學校的時候,又有多少人能夠在工作中,用到自己學到的那些知識呢?恐怕用得到的人連一成都占不到。
這樣的情況誰都知道,國家也一直在喊著改變教育形式,改變取材形式,但是喊了那麼多年,不還是跟以前一樣嗎?甚至是還不如以前!這樣的情況細細想來其實跟古代的八股取士沒有一點的差別。
到底是因為什麼,造成國家教學上這樣的情況暫且不管,但是想想那些從這種教學中走出的學子吧,他們從七八歲起就開始上學,社會上的事情雖然知道,但是從來沒有身體力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