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在qq上對劉建英說:“明天是你的生日,你想我送你什麼禮物呢?”劉建英笑道:“多謝惦記!明天你過來,大家高高興興地在一起,何需禮物來禮物去的!記住,是晚上,在我們教室裏。”沈雪道:“表示個心意總是該的,你不開口,真的讓我有些為難。”劉建英道:“那把你心裏麵最珍惜的東西送給我吧!”說罷,劉建英在屏上打個頑皮的表情。沈雪一笑道:“好啊!”消息剛發出去,心裏麵馬上就後悔了。這個劉建英,在用話套我啊,女孩心裏麵最珍惜的東西是什麼呢,除了那人還有誰!這裏的東西是泛指,並不特定的就是指某物,指人也未嚐不可。當然,好朋友對話,想到哪說到哪,有時那話說得有點過,或玩笑開得有點大,那也沒有必要介意,因為大家是知根知底的好朋友。沈雪很快便將心裏泛起的那片陰影忘之腦後,她繼續說:“差不多就要成人了,在男孩來說,明年就是弱冠之年,你有何感想啊?”劉建英笑道:“我好害怕成年,人一生就這樣多好,成天無憂無慮地,家庭裏麵,被父母寵著疼著,學校裏麵,被人擁著愛著,若是成年了,便有無盡的煩惱,連父母看你的眼光都不同了,朋友之間也不會象今天這樣大家坦坦蕩蕩,沒有什麼東西藏著掖著,你說,是不是成年不好啊?”沈雪打個羞人的表情道:“要撒嬌該在父母麵前去撒,誰叫你是乖乖女啊?或不然在你的那人麵前去撒,好叫那人心疼,便更加愛憐於你。喂,我說,你那話是不是沒有說完,成年了,怎麼父母看你的眼光都會不同了?”劉建英道:“先回答你的問題吧,成年之後,父母看你的眼光總有一種詢問的意思,那大意是:喂喂,怎會還不著急?有對象沒有?給家人透露一點,一點點也行,要不,作父母的要給你牽線搭橋了!”言罷,劉建英歎口氣,又道:“世事哪有你想的那樣簡單,什麼在那人麵前去撒嬌,那人便會更加愛憐於你,這話可是沈雪你說出來的,如果不是身體力行,如何知道得這樣透徹?老實說,你是不是暗地裏有了……”沈雪大急道:“看你說的,什麼有了沒有的!人家是從小說中看到這些,便存於心中,不是好朋友,這話我才不給你說呢!”劉建英道:“好了好了,算是我誤讀了你的心意。不過我倆可要約定,有什麼事,一定要互通信息,特別是那方麵的,不能隱蔽一絲一毫的,你可同意?”沈雪笑道:“還搞這麼神秘,好象我倆要成結拜姐妹似的!但願君心似我心,慘了,我想到哪去了……”劉建英捂嘴而笑道:“你把我當成誰了,我是你的夢中人嗎,竟然用上這樣的話!”沈雪感到脖頸到臉一路火辣辣的,竟然在劉建英麵前說出這樣的話,雖說是好朋友,又是無話不說的閨密,但還是有點難為情。沈雪笑道:“我是考你反應呢,有你這樣認真的麼?喂,你是學理科的,上次我給你那題,你看沒看啊?”劉建英回道:“別故作鎮靜,找話來掩飾,你當我不懂你的心情?算了,不追究你的多情了哈,你什麼時候讓我看啥題啊?”沈雪羞澀之情溢於言表,隔了好一會,她才在屏上說道:“算了,反正再怎麼說,你也不會把人家的事放在心上,我把那題再出給你,你看那是怎麼回事。”劉建英道:“和你說話,總得防著一點,是你太聰明了吧,沈雪!我也不追究你什麼時候給我出過題的事了,你把那道難住你的數學題打出來,我也瞧瞧。”沈雪道:“這題稱不上數學題,就是小學生都知道的算術題,我打出來了哈!”沈雪言罷,便在屏上打出:三人住旅館,一間房是30元,老板優惠5元,讓服務生退過去,服務生藏起兩元,把剩下的3元錢分給了那三個人,每人分到1元錢。這樣,一開始每人掏了10元,現在又退回1元,也就是10-1=9,每人隻花了9元錢,3個人每人9元,3x9=27元,加上服務生藏起的2元,一共是29元,還有一元錢去了哪裏?劉建英看後笑道:“沈雪,以你那般冰雪聰明,這題哪裏就能難倒你?我看不如這樣,這題你我都不說出答案,作為腦筋急轉彎,明晚我們把題出給那些好朋友,讓大家都來分享一下這題的樂趣!”沈雪笑道:“也是,明晚你都準備了什麼啊?”劉建英笑道:“這個啊,暫且秘而不宣。”沈雪道:“校園網上,前幾天有人寫了一首詩,據說是趙雄飛所寫,你認為呢?”劉建英心裏咯噔一下,這個沈雪,還搞旁敲側擊!想要說什麼,卻不明說,繞著這事的邊邊來說,你當我不知道!劉建英道:“我記得網上不止一首詩,不知你說的是哪一首?”沈雪忽然大笑,一個大笑的表情,沈雪複製了十個在屏上。劉建英也笑,她說:“傻丫頭,這般大笑,可不是淑女應有的形象!”沈雪笑畢,乃道:“這麼久了,校園網上都沒有誰往上投放詩歌,隻是前幾天才有那麼一首詩,你那避重就輕的話卻想哄誰?這般想來,那定是趙雄飛寫給某個校花的,而且這個校花還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劉建英一臉詫異道:“真有什麼詩麼?前幾天我們理科班在進行高考模擬考試,哪有心情去校園網啊!”沈雪道:“寫那詩之人,是用的‘月滿空照人’的qq名稱,以你之見,這個qq不是趙雄飛的,還會是你的?”劉建英也笑,她說:“繞了半天彎子,我知道你想說啥了!是不是大家都在懷疑那詩是我寫的,你又不好明問,把個趙雄飛推在前麵作引子。那首詩聽詩寒說過,詩寒說時,那眼睛審視著我,我當時就犯嘀咕,這個詩寒咋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今天你這樣提起,我才明白,詩寒給我說那詩,是在看我的反應,她是想從我的表情上判斷,那詩是否是我所作。其實你們都錯了,如是你我倆人寫詩,會寫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空自歎的詩句嗎?若說是趙雄飛所寫,那詩的意境顯是一個少女懷春的心情,那趙雄飛會變換角色,寫出少女心境的詩來麼?”沈雪作大驚狀,她打出一個吃驚的表情道:“看不出來,你對趙雄飛這樣了解,居然深入到這般地步!老實交待,那趙雄飛對你都說過什麼,有那三個字嗎?”劉建英又複大笑,她說:“鬧了半天,這才是你和我說話的真實意圖,真乃圖窮匕現,廬山現出本來麵目。哪有你說的那些,趙雄飛與我隻是同班同學而已。老朋友麵前不說假話,大家關係要稍好一些,就如我們和立凡、和宏遠、和唐致周劍等男孩的關係一樣,比著一般男孩關係要密切一點,僅此而已,誰知你們思想那樣複雜,竟然想到了那一層去,還問有沒有那三個字,沈雪啊,你臉上難道不發燒嗎?”沈雪道:“哪有你說的這般輕巧!你伶牙利齒的,全校誰人不知,哪個不曉。那天你那解釋,什麼碰巧在園外和趙雄飛相遇,那話隻除是哄得過雨軒藍馨她們幾個,天下還有無巧不成書的說法呢!還是從實招來,那詩是趙雄飛所寫,那詩是趙雄飛向你傾訴的,是也不是?”劉建英道:“沈雪啊沈雪,誘降不成,現在變成逼供了啊!這真的是八杆子也打不著的事,你要逼著我屈打成招嗎?”沈雪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人八杆子打不著,還有打得著的人呢,那人是誰,從實供來!”劉建英也回道:“讓你把心裏最珍惜的東西給我,你又不舍!你心裏最珍惜的那人是誰,老實報來,本人好為你記錄在案。”沈雪道:“怎麼說話說到一邊去了?還是說那詩吧,你說不是趙雄飛所寫,那會是誰,看那詩,意境也還不錯,一般同學寫不到這樣子。”劉建英笑道:“你這人啊,就知道盯住我,你想過沒有,這詩有沒有可能是雨軒、可人、藍馨、小沂她們所為?而且唐致也極有可能,他雖是男孩,但其內心情感豐富,本就擅長寫詩,感情一上來,便寫出這樣的詩,也無不可。”沈雪道:“你這話倒是點醒了我,雨軒和藍馨也有可能,她二人情感細膩,又聰明過人,寫這樣的詩也不在話下。”沈雪一拍頭道:“這樣說著話,好象那詩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了……不對啊,無風不起浪,同學們中間傳的,還會有假?”劉建英笑道:“這有什麼好想的,真理常常在少數人手裏!網上瘋傳的,往往並不是真實的。你要把這詩硬安在我頭上,說是我寫的,我也無話可說。若說是趙雄飛所寫,並說成是在向我傾訴他的感情,我也隻有認了。我沒法解釋,包括那天一起走進你家的苗圃,那是你們有目共睹的,我也解說不清了。”沈雪道:“又說到那天那事,即便是在園外碰巧碰到,也有一前一後吧,兩人說笑著並肩走來,還怨我們看走眼了,這事往哪評理去!”劉建英道:“這事哪是你那樣想的?大家本來關係不錯,你不會否認,你和趙雄飛的關係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碰麵後,一同走一段路,再正常不過之事,總不能說,那個趙雄飛,為了避嫌,你走我後麵,這成嗎?”沈雪忍俊不住,她笑道:“是我,我就說,那個趙什麼飛的,園中路窄,你就走我後邊,掉遠些也行。”劉建英回道:“喂喂,你那樣說了,大家還是一個班裏的同學嗎,大家還是圈裏的好朋友嗎?”
正文 十一(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