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的“嗯”了一聲,我心裏大動,恨不得一把抱過她來,好好聞聞她身上飄出來的暗香。
我悄悄說道:“別出去了,你看毛市長根本就不喝,還影響領導工作。”其實老子怕她出去後又勾引起那些色鬼猥男心中泛起不良的想法。
她很聽話的點點頭,說道:“你去吧,當心薛書記找你…….。”
“我晚上約你。”說完也不看她,低頭出了房間,這時候院壩裏又是一陣會心的大笑。看來一切都在薛書記的安排之中。
毛市長突然問:“你們哪家有外出務工的?”
四人都搖頭,其中一人說道:“一組的胡大奎出去了才回來。”
“他家在哪裏?”
“翻過這個梁梁下山就到。”
薛秋陽機敏,立即插言道:“毛市長,他們說的翻一個梁下一個坡要一倆個鍾頭,我們已經安排人請胡大奎來這裏了。”
這裏的青石板路在金色的稻田間掩掩藏藏,頗像一副鄉村水墨畫,大概毛市長已經被村民們的淳樸喚起了埋藏在心底的農民階級感情,想走一走,問一問方方麵麵的情況,一聽說走兩個小時,立即說道:“小薛很不錯,工作很細致。”
薛秋陽臉上這一刻燦爛得很,估計有點像當初小學老師表揚老子抄襲的作文寫得好一樣,心裏也是激動得發抖。
胡大奎是被支書張玉泉親自請來的,這是一個四肢粗壯的四十好幾的大漢,一看就知道小學沒畢業,因為臉上的表情沒一點文化。
胡大奎被熱情的引到毛市長身邊,毛市長照例噓寒問暖了一番,“你一年出去能掙多少錢?”
“五六千。”
“哦,不少啊,為什麼回來了?”
“婆娘一個人,要收莊稼呢。”
“……”毛市長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一旁有人解釋道:“他是說隻有妻子一人在家,莊稼熟了,回來收莊稼。”
“嗯嗯,好啊,兩頭都照顧了。你在外麵打工,都能按時拿到錢嗎?”
“起碼子,那些老板黑呢,五月份的工錢現在也沒給咱。”
“什麼?起碼子?!”這是當地群眾一句罵人的粗話,毛市長自然沒聽說過,還以為這些農民兄弟在外見了世麵,學的一句時髦的語言。
我暗暗笑了一下,薛秋陽腦瓜子也真好用,立即解釋道:“這是我們秀水的一句方言,就是起碼的意思。”
“哦……你可以找有關方麵出麵幫忙嘛。”他指著人叢中一位胖胖的,臉色黝黑,大背頭的中年人說:“他是勞動局長,這事歸他管,你就找他,解決不好你到市長辦公室告他。”
大家為毛市長的風趣幽默盡情的大笑。
好一副官民魚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