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慶旁邊一人呼的站起來喝道:“誰欺人太甚?這狗日的搞到咱徐哥頭上來了,好大的膽子,今天要是不卸掉一條狗腿,誰也別他媽的想出這個門!”
其他兩人也嚷嚷起來,我們這邊雖然人多,但個個文弱,若論打架,十個也不是人家一個人的對手,何況理虧在我們一邊。
我見不是頭,對方氣勢洶洶,吃定了我們,悄悄拉過孫楚到一旁,如此這般說了,孫楚猴精,趁大家不注意溜出了餐廳。
為了穩住徐有慶,我站起來,對他施了一禮,說道:“徐哥,看在兄弟和你鄰居半年的情份上,給個麵子放王寶強一碼,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徐有慶深知我也是個惹急了不認黃的人,氣呼呼答道:“小陸,不是我不給你麵子,這混賬王八也太不是東西,你叫我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我暗暗好笑,這狗日的氣糊塗了,自己是王八還王八王八的叫,“話是這麼說,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要正確麵對,不能義氣用事,卸王寶強一條大腿的確有點過分了。”
旁邊那人叫道:“不卸大腿,要一隻胳膊也行。”
“大家都是勞動人民,卸掉一隻胳膊那不是要斷人家生路嗎?”
“那你們又考慮過徐哥麵子嗎?出了這檔子事,今後如何在朋友麵前抬得起頭?”
………
雙方你來我往,胡攪蠻纏,誰也說不胡服誰,而且大有動手血拚的架勢…….這時候,孫楚回到我身邊,我回頭一看,後麵飯桌上不知不覺坐了五人,那架勢讓任何人看了都會不自覺的激靈靈打個冷顫。
我暗暗給服務員打個招呼,立即上酒上菜,那五人也不和我交流,像是一旁看熱鬧的,但誰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再看腰間,每人都是鼓鼓囔囔的,顯然是飲血的兵器,我有些後悔和害怕,本來叫他們來是為了紮場子,威脅威脅,鎮壓對方時益高漲的歪風邪氣,這架勢卻像砍人來了,一股冷冷的寒氣從大夥兒背後傳來,爭吵聲遠遠不如先前。
徐有慶旁邊那人是個犢子,嘟噥了一句:“叫人來老子就怕麼?”
後麵桌上站起一人,“哐當”一聲,掉下一把明晃晃的尺許長的彎刀,刀身上有一血槽,他不慌不忙的撿起,撇在後背,慢慢走到徐有慶身旁,拍拍旁邊那人的臉,說道:“小子,就是你老婆被別人上了?我看看,”他把對方的頭摸來摸去,慢悠悠說道:“嗯,比烏龜頭大了一點,綠帽子不錯嘛,冬天不用花錢了,又保暖又時髦。”
徐有慶臉色變了,旁邊那位很囂張、被誤認為徐有慶的人更是麵色如土,任由對手在頭上搬來搬去,“你是我老子麼?我看看那點像?”遠離一步,說:“不像,倒有點像我灰孫子。灰孫子,是不是想和爺爺單挑?”
那人聲音打抖,“不不…敢,不敢……”
飯廳裏很寂靜,連服務員也不見了蹤影,隻聽得這二人的對話。
“告訴你孫子,誰他媽敢動我大哥的朋友,老子就給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婆娘被人搞了嗎?好啊,要不要兄弟都去做客?”他啪的扇了對方一耳光,清脆又響亮,“給你三天,三天滾出秀水,否則,老子主動來拜訪你和你老婆。滾!”一腳踢去,徐有慶和其餘兩人,拉起同伴,連大氣也不敢出,灰溜溜的跑了。
我們這一幫子菜鳥也被震住了,呆呆的不敢移動不敢說話,那人滿意的微笑了一次,很輕蔑的那種淡淡的微笑,我感覺自己麵上的肌肉很僵硬,這時聽得他抱拳對我們說:“大哥的朋友,兄弟領你的好意,不用破費了,今後有用得著的地方,隻管叫人言語一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罷,對其他四人一揮手,很瀟灑的消失在門外,那樣子很像潤發小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