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書記滿臉疑惑的看著我,“沒有就好,陸川,人一輩子不能幹兩件事,販毒吸毒和與黑社會發生關係,一不小心前途盡毀,重者家破人亡,輕者身敗名裂。你們都還年輕,一定要走正道。”
“是,薛書記,我一定牢牢記住,一輩子不忘。”
“好了,你去忙吧。”
我起身正要出門,薛書記突然說:“聽說你酒量很好,那天找個機會切磋切磋?”
我笑道:“我哪裏是薛書記的對手啊?”
“陸川,過分謙虛就不好了啊,戰場無父子,你好好準備吧。”
他這一句話讓我大大放了心,也許不是內奸告密,有可能是其他渠道,比如芙蓉餐廳,鎮政府也經常在那裏請客,有人嘴長,說一兩句也是很正常的,但他們並不知道內幕,隻要兄弟們不出賣我,老子就是安全的。
幸虧提前叫孫楚打了個招呼,不然玩完了,出得門來,我額上汗水涔涔。
回到辦公室,我很難集中精神,思緒不寧,時而恐懼時而得意,為了王保長老子在自己身上捆了一包炸藥,隨時都會血肉橫飛,魂飛魄散。還好,薛書記並不了解內幕,居然要和我喝酒,明明在傳遞一個令人興奮的信息:我們不再單單是上下級關係,還是朋友們哥們,全鎮有幾個能做薛秋陽的朋友?
我正神思難屬,李立秋打來電話問:“陸川,你看見王保長了嗎?”
“沒有,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奇怪,王保長也不見了,我心裏隱隱有種不良的預感。
“今天早晨起床,我就不見他,到現在還沒來上班,武站長都追問三遍了,奇了怪了。”李立秋邊說邊自言自語。
“立秋,你現在有時間嗎?”
“做什麼?”
“我們必須見一麵。”
“是不是王保長的事?”
“也算是吧。”
“沒問題,我對站長說黨政辦找我。”
“好,快點,我在辦公室等你。”
放下電話,我見小朱在整理文件,吩咐道:“小朱,你到糧站去要份今年工作的各項數據報表,馬上要寫黨委年度總結了,提前把材料收集好。”
小朱積極答應著去了,我心裏很得意:老子終於也可以支配一個人了,有權的感覺就是他媽的不一樣,一種很滿足的感覺,就像泡妞得手,魅力十足。
我哪裏是要搞什麼狗屁總結,總結也用不著糧站的數據,因為糧站距離遠,需要時間長,正好供我和李立秋密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