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如水,旋轉的霓虹燈去了又回,是誰的老吉它彈得人心碎,招招手要來兩杯黑咖啡,為了你為了我碰碰杯,夢醒的時候別再說後悔,黑咖啡黑咖啡,許多年才喝這一杯,黑咖啡黑咖啡,該怎樣接受這一種久違,不必告訴我,別後你怎樣的憔悴,這一杯黑咖啡,就是你我喝幹的淚。”
包間裏,兄弟們都很沉悶,高明軒更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黑咖啡啊黑咖啡,偉澤,這麼萎靡的歌曲,你老聽他幹嘛?還讓兄弟們,也他媽的都跟著聽了都快一晚上了,這心裏,也他媽的都快憋屈死了!……偉澤,我他媽的就有些想不明白了,這口氣,你他媽的真就這麼忍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別老‘他媽的他媽的’,你以為我劉偉澤……就真的願意忍啊?”劉偉澤已經有了些醉眼迷離,也輕晃著酒瓶裏麵的液體,邊晃蕩也邊說道,“我說軒子兄弟,別看你的手底下是有著那麼幾十號人,可是你的那些兄弟們,這除了能玩命的,真要講身手,有哪一個人能夠打的過我劉偉澤?”
高明軒點了點頭,“這倒也是!這要不是你這考上了大學,就憑咱哥倆這智慧和身手,這甬江的天下,遲早就是咱倆的!”
“軒子,咱能不能不吹了?這今天沒被人給打死……就已經算是很萬幸也很不錯了,還身手!”
劉偉澤邊說也邊看了眼在座的幾位兄弟,神情也忽然就有了些懊惱。
“在座的咱哥幾個,咱有一個算一個,別說是這個對個了,就是把咱們哥幾個都加起來,怕也不夠人家一個人一壺喝的!……軒子,咱們這哥幾個,對付些普通的混混,或許還湊合,要是碰上了像他這樣的高手,那也隻有是那挨打的份了,不說是這甬江這天下,就算是咱們現在想報仇,都他媽的比登天還難!……奶奶的,不說了,喝酒!”
劉偉澤自己也爆了粗口,也鬱悶的喝下了一整瓶啤酒。
高明軒和兄弟們也都拿起了酒瓶陪著喝了一口,放下了酒瓶,高明軒卻問道,“偉澤,你說的那人真就有那麼厲害?真的就一招就將你撂到了兩米開外?”
說起劉偉澤被人一腳就踢出了兩米開外這事,高明軒喝到至今還依然有些不願相信,也已經問了無數遍,劉偉澤就看了眼高明軒,索性也就不再回答了,隻背靠著沙發又開始起了他那半睜半閉著眼的狀態。
就像劉偉澤了解高明軒一樣,高明軒也是非常的了解他劉偉澤,知道他劉偉澤不僅是極度的自負,也極少會去推崇對手卻有仇不報。可是現如今,這劉偉澤不僅已經不願意再回答自己,甚至還是極度的消沉和萎靡,再想想劉偉澤他那胸口的傷痕,高明軒不由得就真就有些相信起來,也不由得就跟著劉偉澤一起沉默著。
稍稍的沉默了一會,高明軒卻忽然的問道,“偉澤,你不是說過你也曾打過他一拳的嗎?”
劉偉澤睜開了那雙半睜半閉的眼,“是啊!我是打過他一拳,可僅僅……也就是打了他那麼一拳,而且還是趁他沒注意,這件事……以後就別再拿來說事了,說出去,都他媽的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