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殺了慕容天後,鬼修揮手撤去了法陣,轉身心滿意足的回屋裏了,絲毫沒有注意到暗處,有一個人一直從頭至尾地看著眼前的戰鬥。
此人姓塔,單名一個大字,喚作塔大,原本是城主府家一名雜役,但因有點天資,在城主府裏當了個雜役管家,人生的人高馬大,獅口闊鼻,濃眉大眼,雖然長的粗魯,但心思慎密,此刻他正貓在暗處,看著那鬼修得意忘形地回屋,他看向木塵離去的方向,眼睛裏波光流轉,也不言語,隻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便慢慢往後退去,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
……
木塵跑出一段距離後,在確定後麵沒人追來後,在一棵樹旁邊,大口地喘著粗氣,之後一拳打在樹上,一下就把兩人粗的大樹打出一個深4寸的拳印。
“師兄,你不該死的呀。都怪我。都怪我!”木塵嘶吼著說道,說完往自己胸口打了一拳,他力道下的重,一下就把自己打的吐出一大口鮮血,之後跪在地上不斷地咳嗽。
公孫琪化出形態來,心痛地看著跪在地上咳嗽的木塵,想勸勸他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一會兒,看木塵緩過來會兒了,她才道:“其實,他也是為了救你。節哀。”
木塵沒有答話,隻是跪在地上,不斷地流淚。
此刻公孫琪也收斂起平時她那沒心沒肺的德行,輕輕地坐在木塵邊上,看著天空上的雲彩,緩緩道:“我修道那會兒,也有很多朋友,告訴我很多道理,也幫助過我,後來在修道的路上,朋友都死了。其實有的是遭遇不測,有的是衝擊更高的境界失敗,心裏遭受打擊,鬱鬱而終。後來我發現了,修道一途,不能有太多感情,隻有成就大道,才能睥睨天下。”
“所以我也封閉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家族內鬥,我便不信家族,朋友逝去,我便不需要朋友,沒有伴侶,我就不需要愛情,孤獨的修著我所認為的大道。但直到遇到了皇甫天,也不知道他看上我什麼了,我自認為自己脾氣不好,性格怪異,但他處處忍讓我,事事順著我。一開始我沒想往那方麵發展,一來我怕連累他,因為我那時候樹敵太多,二來嘛,他沒我強,我始終有些看不上他。”
“可沒想到,他還是為了救我死了,現在也成了跟我一樣的殘魂,孤獨了幾百年,其實皇甫天很喜歡我,這我知道。他為了我,跟家族斷裂,追隨著我走過的路而前行,可我心裏總覺得對不起他。”
“我看出來了。他是你摯愛,也是你摯友。”木塵擦了擦口角的血,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天上的雲道。
“看出來了?”公孫琪反問。
“嗯,從你倆第一次見麵打起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公孫琪繼續看著天空,緩緩地道:“其實,慕容天沒事。如果他的魂魄保證完整的話。”
木塵眼前一亮,轉頭問道:“怎麼說?”
“鬼修喜歡以人類魂魄練就秘法,所以我剛剛說,如果他魂魄保持完整的話,不是沒有辦法複生。你看我,我不就是魂魄嗎?而且還是殘魂,我都有希望複生,何況是他呢。”公孫琪說道。
“我需要怎麼做?”木塵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我要知道的話,我早複活了,也輪不到你小子來繼承這仙人傳承。不過我卻知道一種秘術,可以將人的魂魄封在道器裏,甚至可以成為器靈,替代原有的器靈。”公孫琪道。
“能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