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劍,有意思。楊寸心,你果然不再是曾經那個廢物了,不過,憑此想擊敗我,還不可能!”木斐然露出了滿口血齒,獰笑道。
什麼意思?楊寸心眼皮莫名的一跳,他嗅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我曾經發過誓,今生今世,定要斬你於劍下。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木斐然陰寒的說著,慢慢的站起。然後,突然一掌拍在自己的丹田處。嘴一張,一口精血噴在了劍上。精血瞬間全部融於劍內,長劍立即變得通紅,紅得欲滴出血來。一股血腥之氣瞬間彌漫而出,此處仿佛已變成了修羅煉獄!
“我強行修煉了禁功,損耗壽命,提升修為。我付出了我的生命,我怎麼可能再敗在你的手裏?不可能!”木斐然血紅的眼睛盯著楊寸心,凸自說著。
危機感更強,楊寸心謹慎的盯著木斐然。手再次搭上了赤血劍!
“用精血染劍,禁忌血劍!你說,你還能否接下我這一招?”說完,木斐然沒有猶豫。通紅的長劍抬起,血腥之氣猛的爆發,刺向了楊寸心。劍開始很慢,但劍身上麵的紅光卻越來越亮,到劍刺到一半的時候,劍亮得已經照亮了整個院子。就像血紅的太陽,刺目耀眼!
這一劍,吸收了木斐然全部的精血修為氣息。在強大的仇恨之下,這一劍的威力更是大增。似乎想要撕裂黑夜,毀滅世界的一切!
吳卓飛大驚。這一戰,似乎有點超出他的預料了。他原以為楊寸心拔出赤血劍已經讓他吃驚了。想不到,此刻木斐然刺出的這一劍,威力更是強悍如斯。木斐然這一劍,換成吳卓飛去麵對,恐怕都不能輕鬆抵擋。至少都要落個重傷,才能破解這一劍!但,他的修為遠比木斐然高,能破解這一劍半點不稀奇。
但是,楊寸心不是。楊寸心僅僅隻是靈修中期,修為還在木斐然之下。氣息本就不如木斐然。麵對如此強大的全力一擊,他怎麼接得住?恐怕就是再拔出赤血劍,也是難逃一死。吳卓飛想去幫忙,但在這刺眼的光芒下,根本看不清二人的所在。他茫然插進去,也隻是自亂陣腳而已,根本起不了作用!
楊段雲也是如此。雖然他的修為是在場最高的,但是,木斐然這用精血所化的光芒太過詭異。裏麵竟然籠罩了一層濃濃的血腥之氣,就連他的修為也看不破。所以,他也沒法插手,隻能讓楊寸心自己應對。當然,如果楊寸心有什麼差錯的話,楊段雲絕對不會讓木斐然活著走出這裏。那怕是跟木家決戰,也毫無所懼!
戰局中,楊寸心這才真正的意識到了危機。周圍被血光籠罩,他似乎被斷了五識。看不到,聞不到,聽不到。周圍都是血腥之氣,連耳朵都是一片朦朧,半點聲響也聽不到。如此不利於他的局麵之下,他完全不知道怎麼應對木斐然。甚至連木斐然會從哪方刺來都不知道?
但,楊寸心未曾慌亂,心如平靜的湖水,不起波瀾。右手握著赤血劍,丹田中的氣息瘋狂的湧入劍中。他要賭一把,他要賭手中的赤血劍,看能不能撕破這血腥的包圍?能不能一舉擊敗木斐然?當然,賭注就是生命。失敗了,那就是死!